波瀾笑著起身,他走來扶我,問我是繼續回去躺躺還是出去坐坐。
我問:“那是誰?”
“漠霜城,我師弟,就是那一年侯爺府大小姐二娶的男人。霜,我娘子,遲小福。”
波瀾後麵說了什麼,我沒聽清,我任由他摻著坐在他們之間,我望著天發怔,想起那一年,我去侯爺府拿喜餅,我和景壽湊在巷子裏的溫馨。
點點滴滴,都好像還在昨日。
不知過了多久,波瀾喊了我一聲:“小福,我送霜出去——我去把阿妞叫來,你別亂動。”
我點了點頭。
很奇怪,那一天,我就沒睡午覺,好似……冥冥之中有人暗示我,坐著、等著……
若是一睡,會錯過那最後一次的機會。
我聽到阿妞的孩子的哭鬧,止不住——
巷子裏響起了二蛋急匆匆的腳步,人未到,聲音卻先聞:“小福!阿妞!不好了!景家出事了——來了好多的兵!把景大夫和阿壽都抓了起來!”
他進了院子,氣喘籲籲的,又重複了一遍。
阿妞瞠目結舌地站起了身——
他們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
我淡定地起身,慢慢地走了出去,經過二蛋身邊的時候,他問我:“福老大,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我隻是笑了笑,催著發怔的他們:“別楞了,陪我出去看看——我去看看他的‘報應’。”
× × × × × × × × × ×
我就站在街邊,等著那一路的囚車經過——
遠遠的,我聽見了女人的哭泣:“兵爺,您行行好——妾身和景家沒關係,行行好,放了妾身吧。景家少爺都不曾碰過妾身,妾身不是景家的人!”
我循聲望去,那囚車裏關著女人,車外是萬花樓的她的“姐妹”。
“兵爺!她不是景家的兒媳婦!她才嫁進景家幾天呀——為何那個嫁了幾年的你們不抓,偏偏要抓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