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沒人敢欺負你了。還有,你給我聽好,以後隻有我可以打你。別人再打你,你給我學會跑——”
芽芽一聽,碧綠碧綠的眸子顫巍巍地看了看我。
我轉開了目光,淡然道:“走了,回家……”
“娘……”
“回家吃飯去。”
孩子跟在我身邊,我卻聽到了她低低的一聲笑。
芽芽始終不敢牽我的手,她選擇牽我的衣角——這一路走回來,孩子發現她牽我的衣角,我不再拍開她的手了,任她牽著一路回家。
× × × × × × × × ×
吃晚飯的時候,芽芽抱著大碗,吃一口,望我一眼——
我問她:“我臉上有什麼?”
芽芽晃了晃腦袋,綁著的小辮兒也跟著晃……
她的小嘴張了張,猶豫了很久,芽芽還是問出了口:“娘……爹他……不是芽芽的爹嗎?”
“你是指波瀾?”
芽芽點頭。
我說:“他就是你爹,是養你的爹。”
小孩子有些莫名其妙了,又問我:“那麼……那個……景壽是誰?”
我停下筷子的一瞬間,孩子的臉色一陣緊張,我難得對她不冷淡,芽芽怕她多嘴,把我這麼一點點的溫柔都會氣走。
她很自動地搖了搖頭:“娘!芽芽不問了,芽芽吃飯——”
我放下了她的碗筷,命令她看著我。
當著孩子的麵,芽芽五歲,她這個年紀的時候,我已經認識了景壽——這個年紀,我逼著她去牢記一個不可改變的事實:
“給我聽好,景壽是你的親爹,他要是活著,京波瀾就不是你爹,也不能做你的爹。但是景壽他死了,再也回不來了,你是個沒有爹的孩子——而京波瀾他願意做你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