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心心念念想著他,希望他回來的時候,他一再給我拖延,把我的耐心都拖成了灰燼。
當他真真切切地站在了我的麵前——我突然間又想起了他當年的絕情!
不是丟下了我嗎?
不是不要芽芽和我了嗎?還回來幹什麼?
“娘——”芽芽喚著正要離開的我。
孩子的聲音吸引了他們注意力,景壽暫且放下了二蛋他們,他疾步走來我這裏,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柔情似水地喚我:“娘子……”
“放屁!”我回頭就是一句髒話!我手一掙,擺脫了他的手,“誰是你娘子,別喊錯了,景少爺!”
“小福……”他怔怔的。
我沒有給他好臉色,每一句話都是冰冷的:“滾!從哪裏來滾回哪裏去!”
“小福,你還在氣我嗎?”
“你當你是誰?”
“你相公——”
“我沒有相公——他早就休了我,他被拖去砍了頭!景壽他在六年前已經死了!”
“沒有!我沒死!我回來見你了!”
“是你自己不要我!你還回來幹什麼?!”我怒吼完了,身子也跟著軟了下來……
景壽眼疾手快地一把撈住了我,不任我摔倒!
“小福!小福!”他晃著昏迷的我,手擱在我額頭上,一驚,“怎麼這麼燙?!”
“娘在發熱……昨晚就病著……”芽芽小小聲地回答著他。
二蛋看我昏在景壽的懷裏,他忙不迭地轉身:“我去找付大夫過來——病這麼重,她還死撐著不要看大夫,簡直玩命!”
景壽喊他:“回來!別去了!”
“可是福老大她……不用請大夫?”
景壽橫打著抱起了昏著的我,輕而易舉:“我就是大夫。”
這樣的自信,從未在他身上張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