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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涼的帕子擦著我的臉上,某一刻,景壽的動作定住了……
我悄悄瞟了一眼,他盯著我的頸項,一定是看到了波瀾昨日留在我身上的吻痕——
景壽沒有提及,他問我:“還難受麼?”
我合了合眼,道:“滾——我不想看到你——”
“滾不會,等你好了能起身了,你再拿掃把把我轟出去——”他的話七分溫情,三份調情。
跳動不安的燭火裏,溶著他黑衣的身影,景壽起身,喚了二蛋,他在桌邊寫了一張藥方,讓二蛋拿去抓藥。
我醒著,無言地看著他們忙碌的身影,身邊芽芽陪著我,她的小手緊緊抓著我的……
阿妞在另一頭問起他:“這些年你去哪裏了?活著幹嗎不回來?”
“跟著我的救命恩人,混著還人情——”他回頭看了我一眼,附耳過去問著阿妞什麼。
阿妞聽了,也很神秘地附耳過去,在他耳邊回話——
他們倆一來一往地說悄悄話,我隱約聽到了阿妞說的一句:“一點兒都不好,他們盡欺負小福和芽芽。”
隻這一句——景壽的眉頭皺得越來越緊!
他走來床邊看我,突然抬手摸了摸芽芽的頭——
他拉過了孩子,與芽芽麵對麵,問道:“你叫芽芽?”
“嗯……”孩子盯著他,應了一聲。
“知道我是誰嗎?”
“嗯……”芽芽還是點頭。
“不打算喊我一聲嗎?”
芽芽抿了抿唇,她的目光越過男人的肩頭,看了看我。
景壽順著孩子的目光,他卻笑:“怎麼……喊我一聲爹,要先問過你娘嗎?”
我沒有說話阻止芽芽,連半個警告的眼神也沒有——
可芽芽替我,也替她自己問出了我們的心結:“你……不是不要我們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