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壽依然很小男人地嘀咕:“媽的王八蛋……勾引我女人和孩子……”
我說:“他那天走了之後音訊全無……阿壽,你說他會不會有什麼意外?”
景壽一聲冷哼,他再也憋不住了:“他爺爺的,死了最好!”
我橫眼看他,他忽然發現他的醋勁有點過了,咳了咳,很認真地開始懺悔:“應該……沒事吧,不然他做掌門人的,不是混假的麼?”
景壽總在回避和波瀾有關的話題,他拉著我起身,說是急著趕路,其實——是他找的借口,他說權當他小心眼,他不想聽到波瀾的一切,尤其,我還那麼關心那個男人。
× × × × × × × × × ×
清晨,我在馬背上顛簸醒了,從景壽的懷裏抬眼看他,他有些倦意,在馬背上一整夜沒睡,他急著趕往龍虎穀。
我們越走,那山路越是偏僻。
到了馬匹實在不能走的地方,我們徒步而行——
山石嶙峋,山澗清澈的溪流細細地躺著,山穀裏,我聽到了類似猿類的叫聲。
“你確定沒走錯路嗎?”
這裏別說鳥不生蛋了,連隻鳥都沒有啊……
景壽望了望四周,撓了撓額前的頭發:“應該沒有吧……我記得明明是這一帶的,陰陽道裏的地圖畫的就是這裏啊。”
說完了,他含指在嘴裏,用力吹了一個響哨。
清脆的哨聲在山穀裏回蕩、飄搖。
我問他:“你在叫誰?”
“修羅。他應該提早到的,讓他出來好給我們帶路——哦,對了,修羅是我結拜兄弟,就是那個在院子裏對你不敬的家夥。”景壽拉著我在一旁的大石上歇息,還抬袖給我擦汗,“累了吧?坐著等他——”
對於那個家夥啊……我沒什麼好印象。
我記得他張嘴閉嘴的“女人”,人雖然長得帥,可看樣子——不是乖乖男,肯定很欠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