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連名字也很奇怪:修羅……修羅?
我念著,突然驚醒!
“你們的名字,都是地府的鬼王?怎麼他和你一樣從地府來的麼?”我抓著他的衣袖直晃,“你想起以前的事情了?想起你主子交代你的任務了?”
景壽一副迷茫的眼神望我:“什麼?”
“你的名字啊——你不是記起你叫羅刹了麼?”
他更驚訝:“難道我以前就叫羅刹嗎?不是啊……當初我進昆侖,看著那大門上的地府鬼王的畫像,我隨便選了一個,就叫羅刹。一來是為了躲京波瀾,二來……不知為什麼就選了那名字,那種感覺好奇怪呀……”
我笑他傻,那是與生俱來的“本能”,不是“隨便”。
原本是他的,又回來了——不過,真好,景壽沒有變回那個討人厭的羅刹,他還是我最喜歡的那個景壽。
我問起他:“那時候,不是囚車押著你們走了?去京都應該不會經過昆侖吧?”
“不會——可是路上來了一隊黑衣紅襟的武將,他們攔住了我們的囚車,說是那個侯爺的什麼軍令——我和爹分開了,不知為什麼,他們把我押到了昆侖附近,其中有個人奇奇怪怪的,還給我開了鎖讓我快逃……然後我就被我的救命恩人救了,一直跟著他練武、闖陰陽道。”
“那麼爹呢?”
景壽的身子明顯地一顫,臉上的笑容也淺淺隱下……
“我要替爹報仇。”
“阿壽……”我抓上了他的手臂,輕輕依偎在他身邊,我很清楚,景壽對他爹相依為命的感情,當初我不理解,為什麼他寧可跟著他爹一起去死,也不願意為了我和孩子獨自逃生。
當我願意和芽芽相依為命的時候,我才發現做個單親家長的不易,當爹又當娘,景壽對景源那麼不可割舍的父子情,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