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著嘴,壓下又一股快要衝上來的惡心,忙搖頭:“不可能……連爹都說,這輩子我很難懷上了……你不也給我把過脈嗎?”
“是很難懷上,沒說懷不上吧?”
景壽把我扶正了,抓過了我的右手就把脈……
我詫異:“不會吧……這……”
“上次月事什麼時候?”
“不記得了……”
“上個月呢?”
“不記得了——”我努力地想,將軍府裏一大堆事情——我哪有世間考慮自己的身子是不是有異?
“阿壽……”我緊張地抓上了他的手。
他沉眸看了看我,突然間俯下身子深深地吻上了我——
“喂……幹、幹什麼呀……”
“我娘子真行,錯了,是我真行——這裏,好像又有了。”他的大掌輕輕壓在我的小腹上,揉了揉,繼續笑道,“這一次,我要兒子,漠都有兒子,這一次,你也給我生兒子。”
“你……你是說……”
“胎好像不穩——難怪我碰你,你總說疼呢,沒事,我馬上給你抓兩副藥。”
“你說什麼?!”我抓上正要離開的他,“你是說孩子要掉了?”
“我怎麼知道你又懷了?!放心,保得住。”他說得特別有把握,“就憑我的醫術,就算滑了,我再給你塞回去——”
“你有病!”這種事情都能說笑?!
他壞壞的一笑,臨走前替我掖了掖被沿:“躺一會兒,我馬上給你熬藥去。”
“好……”
這人才開了房門出去——整個長廊,或者說,整個將軍府裏都響徹了景壽的大喊。
“爹!小福有了!我又要做爹了!人呢——全給我出來——本將軍要有兒子了,哈哈哈哈——”
我忽然發現,景壽這家夥……壓根就是一個沒長大的大孩子。
傻瓜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