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壽更樂得能每天和我獨處,不用顧及孩子——每天,我們睡到自然醒。
卻是這一陣,不太平的事情來了。
天色剛亮起,每日我有那麼一點醒來的跡象,胃裏就是一陣痙攣,甚至一天比一天來得猛烈。
我直接橫趴在景壽身上,衝著床外吐——
想吐,卻吐不出肚子裏的那股難受勁兒!
“你有完沒完呀……”景壽迷迷糊糊醒來,一醒來就看到我橫著身子壓在他身上,衝著床外幹嘔,他有些不耐煩了,“吐吐吐,天天吐……你吃錯什麼了?”
我吐得難受,還被他一番冷言冷語的數落,我脾氣上來了,垂手砸他:“你說吃錯了什麼?為什麼我越來越難受了?”
景壽被我捶疼了,慌忙起身,氣哼哼的:“我們不是和你吃一樣的麼?怎麼光你吃壞肚子?”
“誰讓你天天從宮裏搬山珍海味了,這種東西吃多了又不見得好。”
他沉思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了一個惡俗的人:“該不是修羅那瘟神帶了什麼不幹不淨的病來了吧?!”
“……”
臭男人,非要把話說得那麼難聽——可憐修羅會不會在他的將軍府大打噴嚏?
“唔……”這氣頭上,又是一陣惡心湧了上來。
景壽沒和我多計較,見我吐得難受,他開始心疼了,撫著我的背脊順氣:“好點了嗎?”
我身子一倒,靠在了他懷裏,難受地搖了搖頭。
“我好像記得你以前也吐得厲害……”
我白了他一眼:“廢話,那時候懷著芽芽,你每天早上給我配著什麼花苞,說我難受想吐就聞聞。”
“哦……”他“哦”完了,覺得不對,“等等,你那時候吐是因為你懷孕,那現在吐那麼凶……”
他的話音劃了一個彎兒……目光落到了我的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