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來由的說了一句:“也許……音嘉已經後悔了。在她離開你之後她就後悔她選錯了人。”
身側的他的身子,很明顯的一顫。
景壽沉默著,在很長一段時間後,他突然抬起了手,撫著我的背脊,哄著我快快睡……
他的耳鬢廝磨,成了我最好的安眠藥:
景壽說:“就算她後悔了,也改變不了我們彼此的命,那是她咎由自取。我愛的音嘉早已變成了遲小福,隻有你才是我這輩子的唯一。就算她殺了我——我愛的也隻是小福你。”
我笑了笑,在他懷裏找了一個安穩的位子。
我說:“我想睡了……不然孩子會困。”
“嗯……睡吧,我在你身邊陪著你呢。”
“別想太多,就算睡不著,那就合合眼……”
“好。你睡吧。”
× × × × × × × × ×
第二天,等我醒來,景壽早已不在床上了,衣架上那套衣服也沒了。
我想……他是進了宮,去出席小皇子的晚宴。
我心裏也有了心理準備:景壽會把救音嘉放在首位,沒準,他會拿之前許諾給我的婚事去換容音嘉的自由。
梳洗過後,我去西苑看芽芽,孩子正在景源麵前背醫書,見我來了,隻對我笑了笑,繼續她朗朗的背誦。
看得出,爹很喜歡這次收的“小學徒”,芽芽把那些藥名背得很順溜,他聽著,隻有笑容。
等背完了,芽芽才來我身邊,孩子的個子到了我的腰際,她也學起景壽的樣子,伏在我肚子上聽小弟弟的動靜。
芽芽一直都很困惑:“裏麵什麼也沒有啊……”
芽芽想不透,為什麼她的爹很喜歡趴在我肚子上聽——
我拉著芽芽的小手摸上我的小腹,景壽如果在場,他肯定會暴火,他自己都舍不得摸……生怕一摸就把他寶貝兒子摸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