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女人喋喋不休地喊著他：“景壽！景壽！景壽你去哪裏！”
“不知道——我不知道——別再說了！我的頭好疼！”他大喊著，捂著頭奔出了院子——徹底消失在眾人的視野裏。
× × × × × × × × ×
我抬眼看著天色，再有一個時辰……就到黃昏了，而城門就在前方不遠的地方。
我想……還是先住一晚再走。
進了一家客棧，小二打著白巾子走來我麵前：“這位夫人，打尖還是住店。”
我說：“給我安排一間下房。”
身上不是沒有銀子，臨走前，景源和修羅給了我足夠多的銀票——畢竟，這些將是我和孩子往後生活的全部，我不能毫無節製地揮霍。
“這……”小二看著我，他說，“夫人，您是有身子的人，住下房怕是不妥吧？”
“沒事的，我隻住一晚。”
“那……您跟我來吧。”
客棧的二樓普遍都是上房，我身子笨重，上樓更是不方便。眼下，小二引我往後院走——
廳裏，有客人正在用膳：
“今天羅刹將軍辦親事呢——嘿，還真是奇怪了，他不是有一位夫人嘛，這是納妾嗎？”
“像是……可又有人說他是重新娶他的夫人。”
“既然都成親了為何還要再娶？”
“還有更奇怪的——羅刹將軍請的客人，都被修羅將軍轟走了，景夫人不是他妹妹嗎？怎麼出了這麼奇怪的事情？景夫人不是有孕在身嗎？”
“聽說那孩子沒了，羅刹將軍才想補給夫人一個婚禮的——奇怪，我怎麼聽說是他們府裏的‘夫人’害的？這……將軍府到底有幾個夫人？”
他們的閑談，傳入了我的耳中。
“小二……”我喊住了前麵的身影，我從衣襟裏摸出幾個碎銀給了他，“對不住，我不住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