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他是想說他做帶種的豬辛苦了。喏——相公你吃吧,趕明兒你能大肚子的時候,阿妞和二蛋也給你添菜。”
景壽哼哼著,抬手又把碗推回了我麵前。
“我說說的,你吃!夠不夠——來,為夫的再給你添。”
“我說……你們……”二蛋幹是眨巴著眼,“你們倆能不能正常一點?”
我和景壽不約而同的一怔,更是異口同聲:“這很正常啊!”
“絕對不正常!還是習慣你們吵吵鬧鬧的日子。”
景壽的手爬上了我的膝蓋,他緊緊抓著我的手……無聲地對我笑。手腕上,是他下午剛做好的手鏈,同樣的編織,不同的顏色。
景壽說,以後這一對,再也不會分開!
“哎喲……”突然間我肚子疼了……
“小福!!”景壽驚得起身,“你怎麼了?!是不是要生了?怎麼辦!怎麼辦——”
“小福,你沒事吧?!”
“找穩婆!找穩婆!”
他們幾個亂糟糟的,沒了章法——
我喘著,揮手攔下他們:“不、不是,他踢我……不是要生……”
“你確定你沒事?”
“應該……”我的話音沒落,景壽已經執著我的手腕給我把脈。
“許是這幾天累到了。我抱她回屋,我們不吃了。”
“哦——好,阿壽,你小心點,別摔了小福。”身後,還有阿妞的叮囑。
我們的屋裏沒有點燈,黑漆漆的;可景壽“看得見”,他把我抱上了炕,確定我躺下了,他才去點燈,又忙著給我燒水洗腳,伺候我。
“要你一個人跑回麥鄉!這要是在半路把我兒子顛出來了,你一個人怎麼辦!”
怒氣歸怒氣,景壽的言語中,多得是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