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我倒吸一口冷氣!這麼厚臉皮的話,他居然有臉說得很順溜?!“我以為你要搬回去是想開醫館懸壺濟世的!”
“隻有阿爹才會那麼沒事幹——”
“你呢,你又哪裏好了?”
景壽一垂首,吻著我的額頭,道:“我和你過逍遙日子。”
“那……這孩子呢?”
“像我小時候一樣做個敗家子得了,他愛幹什麼就幹什麼,沒準將來也有什麼際遇,說不定比我還出息。”
“你、你……”我一時氣結,話都亂了套,可更亂的是呼吸——是肚子理翻騰起的痛!
我抓上了身邊的他:“疼——景壽,我好疼!”
“唉、唉……我說笑的,你要我開醫館我就開,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別來這套嚇我!”
“疼……我真的好疼,要、要生了……”
“真的假的?”他整個人從我身邊彈起!跳下了炕。
我痛得不行,直接大喊了起來——
“你有沒有搞錯!大半夜的生什麼孩子?!”
“還、還不是你害的!啊——去燒水!去找穩婆!痛——”
“你不能忍到明早再生嗎?”
“景壽!我恨你!下輩子,你去給我做女人——你來給我生孩子!”
“別吵了!留著力氣生孩子吧!”他披了衣服,一溜風衝了出去。
夜深人靜,他高喊著隔壁早已熟睡的兩位朋友!
於是……這一夜,這一條巷子裏吵鬧得不得了!
有女人生孩子聲嘶力竭的叫喊,有男人手足無措的抱怨——沸騰的,像旺火上的一壺子開水!
黎明時分,累了大半夜的男人,終於把他盼望已久的孩子接到了這個人世間。
孩子的啼哭響在屋子裏,二蛋和阿妞這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