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與其他人一樣將自己所認為的答案寫在白紙之上,疊整齊放置在信封之中,封存在桌子前。由於張天師是本次大會主席,不能坐在下方,龍虎山這邊則是由一位長老坐鎮,與其他門派一樣,在這位長老麵前也有一張桌子,陸銘及其他十五位弟子的答案就放在這裏。
中午時間,眾人休息,都是修道之人,倒是對這外界的氣候感覺不大。盡管峰頂風大,但是眾人休息之時也都在打坐靜心,出奇的一致。
主席台上的四位大師則與張天師交流著。
慧通禪師一臉慈祥,手握念珠,不時看向遠處站在外圍觀看風景的陸銘。
陸銘不是道士,此次交流大會都是道門中人,所以都身著道服,陸銘著運動服飾,怎麼看起來都是那麼的格格不入。陸銘也是深知此點,也是實在疏忽,並沒有從天師那裏要來一套道服著身,顯得太過明顯。所以,中午時分,用過午餐,他就在外圍眺望風景,並沒有在眾人這裏打坐休息。
毛小天也沒有上前搭話,所以也是清淨。
張天師看到慧通禪師不時望向陸銘,心中也知曉自己疏忽了。
張天師對慧通禪師道:“大師在看何處?”
慧通禪師微笑點頭,說道:“阿彌陀佛,貧僧在看那一人一景,又或者非人非景。”
“慧通禪師何出此言?”玄學協會的一位大師道。
說話的這位大師是玄學協會的副會長,名喚周玄。旁邊的那位副會長,名喚令狐陽。而坐在張天師身旁的則是玄學協會的會長,名喚文太一。
慧通禪師抬手指了指陸銘,又在空中畫了一個圈,“這就是一人一景。”
周玄又笑著問道:“那禪師所說的非人非景又是指什麼呢?”
慧通禪師又指了指陸銘,微笑著說道:“此人亦人非人,自然也就亦景非景了。”
文太一看了看陸銘,眉頭皺了一下,隨即又舒展開,對張天師問道:“張天師,這位年輕人應該不是龍虎山的弟子吧?”
張天師點了點頭,也不隱瞞,說道:“實不相瞞,此子的確非我龍虎山之人,但卻與我龍虎山緣分頗深,如今更是在我龍虎山修習。此次,受本座相邀,以我龍虎山弟子的身份參加此次交流大會。”
“原來如此。”文太一自語道。
事實上,不僅慧通禪師覺得陸銘不凡,文太一也是看出了陸銘與其他弟子不一樣的氣勢,那種融入大自然的境界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的。
慧通禪師剛才所言就是因為陸銘此時感悟這圭峰,有一種相融相惜之感,這才被禪師說成一人一景,非人非景。
或許其他人不明白此話何意,但是文太一作為玄學協會的會長,修行高深,造詣頗高,也看出了陸銘此時感悟圭峰,盡然如此快的融入其中,這才有非人非景之說。
一人一景是外在,這自不必說。而非人非景說的是,陸銘融於自然,此時已不算是人,而這本是死物的圭峰之景卻猶如活了一般,也不算是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