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塵封的密室(3)(1 / 3)

好像知道自己和另兩個同伴,來此的目的。

牧霖先生馬上走過來,“聽說,他們三個都十分出色。正好我在趕到學校的時候,碰到了他們,就約他們一起進來看看。而您也知道——關於那個血骷髏的事——我的嘴可嚴著呢!可就有那麼幾個不聽話的孩子,走露了風聲,把他們招來了。想看看。”

喬恩老先生笑嗬嗬地點點頭,可臉色分明變了,一雙眼睛裏射出冷漠的光。

“既然,你一直想看這裏麵都有什麼。那麼——好吧!我就打開,讓你們看一看。”喬恩老先生看向珊杜,“這裏,可沒什麼值得惦記的東西——”

他分明話裏藏話,遮遮掩掩地批評四個人的好奇勁兒。

他回轉身,自顧自地朝著樓下蹣跚而去。

“他幹什麼去了?”傑西這時才像喘過一口氣似地,渾身繃在一起的肌肉,鬆懈下來。

“拿鑰匙。”牧霖先生快言快語地說,臉上閃爍著歡快的光,“他總把鑰匙藏在他的小屋裏,好像那鑰匙裏藏著什麼寶貝似的。真是個怪老頭兒——我幾次三番地求他,他都不肯。怎麼今天,突然這麼爽快就答應了!”

牧霖先生雙手插在大衣口袋裏,眼神不知道在胡思亂想著什麼,但臉上的表情,已經十分明朗了。

唯獨珊杜,不知是冷,還是被饑餓或病痛折磨著,將全身縮成一團,藏在暗影裏,兩條眉毛幾乎鎖在了一起。

“你剛才看到了什麼?”傑西輕輕地捅了捅,他佝僂的脊背,“你知道,你可瞞不了我什麼。”

珊杜似乎沉睡了過去,依舊目光陰冷地注視著腳下,地磚上銅似的燈光。

“喬恩老先生有什麼異樣嗎?”傑西又輕聲問道,有點兒不滿意珊杜的態度。

珊杜沒有抬頭,“如果我猜得沒錯——那真是一個可敬又可憐的人!”

“你在說誰?”傑西盯著珊杜在地上蹭來蹭去的腳,“喬恩老先生?”

珊杜猛然抬起頭,“你可不要,把我說的什麼話都當真。如果到了我覺得有必要的時候,我會告訴你一切的。不過現在,隻是我頭腦一熱,隨便亂想出來的。”

傑西覺得珊杜的話,太古怪了,可他又捕捉不到到底怪在哪兒,隻好怒氣衝衝地瞪著他。

牧霖先生因為緊張和興奮,不住地和維森談論關於籃球的話題。

沒多一會兒,樓梯上,又響起沉悶的腳步聲。

伴隨著這個拖拖遝遝的腳步,還有一片嘩啦嘩啦的鐵器碰撞聲。

三劍客和牧霖先生,馬上將各自的心思,都掩藏起來,盯著樓梯的拐角。

5解剖實驗室裏的人體碎肢

當看到那盞晃晃悠悠的煤油燈中,蹣跚著走來喬恩老先生,珊杜立馬撲過去,接過燈,攙住他的胳膊。

“但願沒讓您,覺得不方便。”珊杜帶著抱歉地說道,“我是說,我爺爺很討厭我把他當成一位老人看待。從來不讓我扶他的胳膊。”

喬恩老先生狡黠地一笑,“是啊!即使我們這樣的人,摔倒在泥水裏,也想像在——”他比劃了一下子,“矗立不倒!”

珊杜眼前一亮,似乎聯想到了什麼。

但他什麼也沒說,繼續提燈,扶著喬恩老先生,朝著解剖實驗室的門口接近。

喬恩老先生走到門口,停下腳步,轉身麵向牧霖先生,“希望你看過以後,就不要總是大驚小怪了。這對芭丹小學,可沒什麼好的影響。”

牧霖先生馬上點點頭,“我當然不能造謠生事,誹謗我引以為豪的芭丹小學!”

喬恩老先生對著珊杜手中的煤油燈,看了半天,終於找到他需要的鑰匙,顫微微地打開了鐵鏈上的大鎖。

看樣子,這把大鎖,已經很久都不曾被打開過了。

它發出吱吱嘎嘎,刺耳的怪響。

珊杜馬上麻利地將掛在門把手上的鐵鏈,輕輕拆開,推開門,挑起門內的厚重的絨布門簾。

與其說這是一個門簾,倒不如說,像一個厚重的大窗簾。

更確切地說,它像一道幕布。

隨著紅絨布的抖動,一股嗆鼻的黴菌味兒,朝著三個偵探撲麵而來。

大家的心情都有點兒緊張,彼此使著眼色,誰也沒有說一句話,挨排挑起紅絨布,進入冷氣浸骨的解剖實驗室裏。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渾渾噩噩的暗灰色,看不清裏麵都有些什麼。

因為珊杜手中的煤油燈,搖搖晃晃,所發出的古銅色的光,就像是被一群魔鬼撕扯的獵物似地,在燈光所投下的影子裏掙紮。

直等到燈光不晃動了,三劍客才輕輕地吐了口氣。

眼前的景物,也漸漸地明了起來。

這是一個很大的房間,並不像牧霖先生說的那麼散亂、破舊。

所有的東西,都有序地碼在一起。也可以說,隻有幾張單人床、幾把破椅子、一些盛著剪刀和錘子與醫用器材的白瓷盤子。

在一些角落裏,散落著一些小東西。比如一張舊照片、一張舊海報、幾個木頭盒子、一兩件舊衣服。

但可沒有牧霖先生所講得那麼可怕。

珊杜不禁將目光,投向牧霖先生。

燈影下,隻見他的眼珠古怪地顫動著,“嘿!真奇怪——我可不會記錯!可我上次來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樣兒。東西東一片、西一撂,幾乎沒有下腳的地方。還有股腐臭味兒和血腥味兒、醫用碘酒的膻味兒。”

他將眼睛,側向喬恩老先生,比劃著一個巨大的玻璃瓶子。

喬恩老先生的嗓子,又像風箱似地嗚啦起來,“上一次進來,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你記混了,一直都是這樣。”

牧霖先生瞪起眼睛,撓著頭發,“可我從來都沒有胡亂記憶的習慣——我想,那些東西,總不至於是我胡亂想出來的吧?”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一處空地上。

現在,除了掉了漆的紅色地板,什麼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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