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一點都不想勞煩你動手啊,瞧見站在自己身前的水惜,延蕭將自己的身子往後傾了傾,聽完水惜的一番話,延蕭回憶起在昏迷之前鄭季瞧自己的眼神,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原來那個混蛋是打得這個主意。真是惡心死他了。拍了怕自身的雞皮疙瘩,延蕭大聲反駁:“當然不會有斷袖之癖!”
水惜滿意地點點頭,自覺地退離開三步遠。“待會兒我會找個有力氣些的女子來抬你。”
“抬我去哪?”
“去見若璃公子。”
“嘎?不是說不能私下見麵的嗎?”
“這是個例外,況且人來人往的,不可能就是你們兩個人。隻要你能勸若璃公子娶我們東家,你就算是功勞一件,我們東家會許你一個心願的。隻要是東家覺得合理,她都會幫你滿足心願。這是東家親口許諾的。在這裏,東家的話就是法律,言出必行,違者必死。”
“你又不是你們東家。能替她保證睡眠?”說得比唱的都好聽,都說女人心海底針,萬一變心了呢?幫了忙,他們又反悔怎麼辦,“我想讓他們東家放我走,這也可以?”不過,如果對方真的是若璃,他就是死也不會同意的。他的王妃又娶妻,這像話嗎?
“可以。”一個年輕的女子推門而入,笑意盎然地回答。
這回延蕭仔細地瞧了一眼,清淡娟秀的麵龐上帶著淺笑,臉上幹幹淨淨,沒有疤痕也就不會再出現一條令他作嘔的肥蟲。這個姑娘透著一股清新氣呀。
“東家。”水惜回過頭,恭恭敬敬地單膝跪地,輕吻來者的裙角,一臉的虔誠。
不是吧,這麼一個容貌清秀,端莊典雅的姑娘竟然是——他們的東家?這讓他說什麼好,他實在是沒法將這麼一個大家閨秀和十惡不赦的土匪頭頭牽扯到一起呀。
“如果你能勸若璃公子娶我,我願意放你離開。”屠百媚一頓,有意地撫像未束的如墨青絲,眼波睇向延蕭,一絲絲酥麻醉人的媚態蕩漾開來,和剛才那端莊的模樣判若兩人。不等延蕭回答,屠百媚款款走近身,掰過延蕭的下巴,鼻尖碰上延蕭的,“也可以替你解掉身上的蠱。”
“憑你這副皮相,我本想將你培養成一棵搖錢樹的。但你若能成就這段好姻緣,我一定大發善心放了你,連帶著你那個隨從也可以放。”屠百媚的吐息全數都噴到了延蕭的麵上,延蕭覺得被屠百媚溫熱氣息噴到的地方有些癢癢的。她身上的衣裙帶香,這香味讓他的心頭如同有隻貓爪在撓,延蕭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暗自屏住呼吸,他幾乎可以清楚地瞧清她那雙猶如上好琉璃的眼瞳裏倒映著他的臉龐。身體不由地發熱,但是他的心裏卻覺得惡心至極。
“嗬嗬,原來是個未經人事的童子雞呀。嫩是嫩了些,不過大補啊。郎有情妾有意,讓姐姐教教你,共赴巫山雲雨可好?”笑聲如鈴,說話的語氣卻足夠曖昧輕佻。
屠百媚摸上延蕭的下巴,來回地摩擦著手指底下的光滑感,另一隻手順著延蕭的耳廓拂去,指尖劃過延蕭的肌膚。延蕭心中警鈴大作,但訝於自己放下巴根本無法脫離屠百媚的桎梏。和和氣氣地將延蕭的黑發撩回到延蕭耳後,屠百媚鬆手,直回身子。臉上的媚態消失殆盡,又成了剛進門的端莊模樣,“可惜我答應了若璃,自他之後不對其他男人上下其手。我屠百媚素來言出必行,真是可惜了。”屠百媚嘖嘖舌,看似可惜,但嘴角的笑意卻愈發明顯。她很滿意自己在延蕭身上製造出的效果。
延蕭籲了一口氣,垂下眼瞼不去看屠百媚。還好還好。他還以為自己真要載在這個女人的手中了。想到剛才屠百媚說的童子雞,延蕭不由麵龐一赤,他……他不過是潔身自好罷了,這也有錯麼。他雖然風流,但卻不下流。這頭一回,肯定是要留到洞房花燭夜和心愛的女子,腦中浮現了若璃的模樣。延蕭心思一頓,一想到心愛的女子,若璃的模樣就不由自主地在他的腦中成像。
這個女人想要若璃娶她?那怎麼可以,若璃可是個姑娘家,還是他昱蕭王爺的未來王妃呢。怎麼可以娶個女人呢。不過——這個女人好用蠱控製人,那若璃是不是也中蠱了?延蕭的手跟著一抖,不成不成,他一定要趕緊見到若璃才行,他要確認,他們口中的若璃公子是不是他心心念念的上官若璃。
“怎麼不說話?趙二這人真是的,帶回個瘸子也罷了,皮相在,但——還是個啞巴?”屠百媚側著頭,又往前了一步。
“不不不。我……我是見到了屠姑娘您一時驚為天人忘記了言語啊。”延蕭嘴角帶笑,不過笑意不曾達到眼底。半垂著眼瞼,細長的睫毛遮住了延蕭眼眸中的焦急。“既然屠姑娘想要我幫忙勸人,不知道能否帶我……額,我腿腳不便,能否讓若璃公子前來,我好生勸勸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