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怎麼辦?大哥,你先前隻是說要讓延蕭吃點小苦頭,怎麼可以真的給延蕭下毒啊。”上官若璃急得抓住了末未的衣袖,“大哥,他好歹是你未來妹夫,你怎麼可以下這麼狠的毒手……”
在聽到上官若璃喋喋不休的抱怨之後,末未非常後悔自己為什麼不真的給延蕭下點毒試試,因為——聽自己的妹妹三句話不離延蕭,沒有一句是關心自己的,末未真的很是吃味,為了避免上官若璃把自己氣到內傷,末未磨著牙開了口,“若璃。”
“噯?”
“沒有毒。”
“什麼沒有毒啊?”
“……我給謝延蕭吃的那個沒有毒。”磨牙聲更重了。
“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我先前還很擔心會不會真的有什麼問題。我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延蕭。”說著,上官若璃扭頭就走,完全不理會末未此時的黑臉。
說好的兄妹溫情的場麵呢?他們相認了不應該抱頭痛哭一下嗎?為什麼他家小妹一門心思都在謝延蕭那裏!末未一個人在那將腳下的青石板踩成了青石渣。
欹猷王朝迎來了昱蕭王爺的婚事,一切都在緊鑼密鼓地籌集著。皇城的老百姓很
是不解,先前明明是打死不娶的昱蕭王爺怎麼出了皇城一趟就主動請旨求皇上賜婚上官若璃了。但是這回,換做是女方家不同意了。早在九年前因為通敵叛國自盡的上官翼霖突然“死而複生”。將昱蕭王爺送進門的聘禮全數踢飛了出來。
“大舅子,你幫幫忙,勸勸嶽父大人吧。”延蕭再一次躲閃開飛出來的聘禮箱子。小時候不是說上官翼霖很喜歡自己的嗎?怎麼這會兒見到自己就喊打喊殺的,害的他連上官府的大門都踏不進去。恰好遇見了來上官府串門的末未,延蕭趕緊求救。
“哼。”末未冷哼了一聲,從延蕭的手裏頭抽回了自己的衣袖,“王爺,我家妹子還沒和你成親,大舅子不要亂叫。”
“噯?末大人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啊,你明明就親口承諾,隻要我敢吃下蠱蟲就認本王這個妹夫的啊。”延蕭一臉受挫折的模樣,末未怎麼能夠出爾反爾啊,雖說那個蠱蟲是為了試探自己的真心,但是就這麼生吃蟲子,真的需要做很大的勇氣的哎。
“噯。”末未的這聲歎氣歎得尾調上揚,好像是遇上了不得了的開心事。“我是說忍你這個妹夫了沒錯,但是——昱蕭王爺你過不了嶽父大人那關,本官也隻能是愛莫能助嗄。”末未笑得好不吝嗇,嘿嘿嘿的聲音傳到眾人的耳朵裏,就連走過的路人都紛紛掩耳疾走。
“真是對不住啊,本官要進去了。王爺你有空進來喝茶啊。”末未很好心的邀請,側身躲過又一個飛過來的箱子,末未的嘴角幾乎要咧到了耳後根,“不過看樣子,王爺您是喝不到上官府的這口茶了,王爺慢走,本官不送,哈哈哈哈——”末未笑得春風得意,如同一隻贏了勝仗的公雞,趾高氣揚地踏進了上官府。
“……”果然是寧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末未啊。望著上官府大開著的門,延蕭又望了望上官府高聳的院牆,心裏歎惋:要是本王當初勤學苦練,練得一手好輕功那該多好啊!上官翼霖不待見自己,他該找誰幫忙呢?
“父皇母後,你們要是再不幫兒臣,兒臣這輩子就要青燈古佛常伴終生了。”延蕭跪在地上,抱著皇上的大腿不肯放。
“起來。”皇上伸腳去踢,但還是甩不開延蕭的手。
“不要不要。父皇要是不幫兒臣下旨讓上官翼霖點頭,兒臣就這麼抱著父皇,怎麼都不會鬆手的。”延蕭開始耍賴。
“你!”皇帝氣得吹胡子瞪眼睛,硬是不理延蕭,往前走了幾步,誰知延蕭就是不肯鬆手,隨著自己的步伐在地上拖行。“你這個臭小子,你不嫌丟人,朕還嫌丟人!”
“兒臣已經夠丟人的了,不怕再丟人一點。”延蕭大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現在全皇城的人都在笑話兒臣,說兒臣是自找苦吃。”
皇上神色怪異地停下了延蕭的拖行,“你難道不是自找苦吃嗎?朕好端端的給你賜婚你不要,非要鬧得滿城風雨,好吧,不娶就不娶吧,朕由著你了,現在你又要死要活地想娶人家,你還是三歲兒童嗎!”
被皇上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延蕭也不覺得難過,最難過的是他已經好些天沒有見到上官若璃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他感覺自己都老了好幾十歲了。“父皇,這一次你下旨幫兒臣,兒臣絕對不會反悔了,絕對記得父皇您的大恩大德,天天銘記在懷,早晚醒省……”
“得了,別在這跟朕念念叨叨的,鬆手。”
“不鬆。”
“鬆手!不鬆手別怪朕一腳 踢飛你。”
“不鬆,父皇要是幫兒臣,就一腳踢飛兒臣吧,讓兒臣死了才好,那樣兒臣就不會保守相思之苦了,你們棒打鴛鴦,活活拆散我們對癡男怨女……”
“你小子胡說八道些什麼……”皇帝汗顏,“得了,你放手,不就是讓上官翼霖同意麼,朕去給你寫道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