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可以幸福 不允許別人欺負
若水久久站立在落地窗前,停滯不前地隻是靜靜地看著,觀察著父親的舉手投足。還在初春的陽光很好,和祈答院蘭子在郊外散步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大晴天,空中偶爾飄過的白雲朵,也是很近很近。
兩個女人的忘年交倒也正常,侍若水每天研究廚藝,做一些小點心。蘭子小姐每天品K國各地特產的咖啡,分享給若水小輩每一處生活細節的智慧,就是這樣,時光悠悠且長地過去。
從她坐上那輛與外界信號完全隔絕的悍馬的車時,侍若水就在害怕這一天的到來,隻是沒想到這麼快,祈答院這麼快,就連侍宴城也僅僅隻用兩天的時間,不到48小時之內便將整個K國的行政商務更名。
侍宴城第一次有讓媒體都措手不及的突擊時刻。
“讓我下去!我倒要看看這兄妹倆的嘴臉”樓上的吵鬧聲音很是刺耳,侍若水向後不禁倒走一步,懷著憧憬與希望看著侍之遠的背影,可惜沒有效果。侍夫人從樓上衝下,在樓梯口被護工抓住,卻是掙紮著前行。
“你的父親一直以你為榮,以你哥哥作為自己最後的接班人,卻沒想到你們倆還是栽在自己最愛的兒子女兒身上!”侍夫人扭過護工的牽製,正色自己的姿態,幾根淩亂的頭發是剛剛爭執的效果。
侍若水和侍宴城雙雙麵向她,看這個女人如何將自己罵得體無完膚,隻是她的尖叫穿過整個別墅,讓所有人都不禁心底發涼。
“侍宴城!你趕走千綺和司宇,搶了你爸爸的財產,真是愧對你當初的媽,渾身灑脫與清亮,現在看看你們,還真是不的真傳!”侍夫人的話讓侍若水渾身發顫,她確信自己可以承受住所有人的謾罵,最多還是萬劫不複的人生穀底,可是,可是就這兩個冷血無情的兄妹倆,不會允許提及任何人說自己母親的不是。
尤其是這個女人不可以!!
因為她不配!
“狼心狗肺的東西,你不是成國母了嗎?!那還回來搶什麼?若不是之遠念及你們的媽媽,哪裏……”侍夫人的聲音此刻真的是刺耳,就連站在一邊的Limi和Ivan都是腳步微顫,侍宴城這些天已經聽了不少,卻沒想到今天更甚,感受到侍若水的顫抖,他的身軀還是緊繃著要上前。
就在Ivan準備代替侍宴城發飆的時候,身後的玻璃門打開,侍之遠踉蹌著,快步走出,抓住侍宴城的手臂向後借力,卻是結結實實一個光甩在侍夫人的臉上。
冷言怒喝“這輩子都不要提到她,你也要把我的話當做耳旁風嗎?!”渾厚的聲音帶著些許丹田之氣,包括管家,護工在內的所有人,都能感覺到幾乎是就快要爆發了的脾氣,所有人的脊背都在發涼。
若水的手緊緊拉住父親顫抖的寬厚手掌,鼓足勇氣祈求他的原諒。
“回國吧!回去你的家,再也不要回來”他這個父親所有權威在暈倒的那一刻就已經崩塌,現在冷言吩咐,沒有餘地的與惋惜,越是年老越是思念從前,想念他們兩個的母親。侍之遠不敢看侍若水靈巧的麵孔,太像了,她和她的媽媽真的太像了。
若水的手被侍之遠剝掉,不帶疼愛地便要回去剛剛坐著的地方,他覺得那裏至少還是暖洋洋,不似這裏如此淒涼,他該開心的,女兒嫁得好,現在就是宴城都要娶妻了。
噗通—— 侍若水雙膝跪地,欲言又止。不見侍之遠轉身,隻是輕說“倔老頭,吃飯吧”
侍之遠身形一晃,轉身看見侍宴城也跟著在旁邊跪了下去,才眼底閃著淚光。
Ivan皺眉,但是旁邊的limi一直擋在他的前麵不讓插手,眼前侍之遠那個倔老頭就這樣假裝看不見,簡直急的他一口老血卡在咽喉,幾乎說不出任何話來。心裏隻想盡快通知那個遠在H國靜觀其變的主,他的老婆此時脆弱得快要心灰意冷不會愛了,那H國人民以後哪裏還有好日子過。
這下不僅僅是沈欽的天要陰了。
嚶嚶哭泣的侍夫人被護工帶回房間,Limi與Ivan站了一整天,也是無奈一句話與這兄妹倆接不上話,飯菜的香遠遠飄來,卻一直沒人在乎。太陽落山以後,侍之遠便踱步回了一牆之隔的敞亮臥室,卻是慢慢研磨硯台,兩三個小時動作勻稱,這個老者的堅持與謀略卻沒有任何表露。
細軟的毫毛筆直接落在玻璃窗上,一個巨大的‘福’字落成,侍之遠又開始坐在‘福’字麵前一聲不吭的坐著,背對外麵兩個已經跪了數小時之久的兄妹。夜風偶爾冰涼,護工給三個對峙的人每人披上一層衣服,兄妹兩人見父親爽當將厚衣扔在一邊,也跟著效仿。
“嫂子,你身子弱,披上吧”Ivan感覺自己簡直就要哭了,那邊沈欽接了電話也隻是啞聲說了句‘知道了’便沒有下文,偶然聽見沈思米的啼哭,他便匆匆掛斷了電話,這讓遠在異國充當使者的他簡直摸不清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