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可以幸福 失去他們第一個孩子
沈思米的哭聲在隔壁間響起,辦公室門口的安木子慌張回去,卻沒想到和衝出來的沈墨打了個正麵,沈墨瞪著雙眼看她慌張的樣子。
沒等沈墨大發牢騷,卻是沈欽看了一眼情況,淡淡地說“木子,謝謝”
蕭流的下巴都要掉在地上,若不是前一秒還在討論侍若水的情況,那他現在都要懷疑這個影後就快要贏得總統受傷的心,距離轉正不遠!沈欽說什麼?不論是什麼,至少是信任。
安木子巧笑盈盈,眼底波光閃閃,看得沈墨就是堵心,直接掠過她走進沈思米的嬰兒房。
月光銀白,總統府因為嬰兒的啼哭而上下燈火通明。沈墨手忙腳亂,最後借口說孩子哭得渾身經絡繃著疼,這走出沈思米的房間,撲進蕭流的懷中就要撒嬌說要回去行李,明天要一早去將侍若水接回來才行。
K國野郊別墅。
侍若水身體不停控製地晃動一下,身旁的侍宴城鐵打的身子都已經感到不適,更是從一小時以前便用一隻手臂托住侍若水的腰,讓她至少輕鬆一點。此時侍若水的晃動,才讓他像是有東西反噬一樣難耐。
“哥哥,我好痛”侍若水麵色已是在月光下都是慘白,說完這句話便倒在侍宴城的懷中暈死過去。
侍宴城驚慌,將她僵直冰涼的腿放平,卻是摸到了衣服上的濡濕。
白色大理石的麵上流淌了小範圍的深色液體。
侍若水的駝色連衣裙此時腰部以下已經迅速被染成深黑色。
侍宴城嚴重的水汽迅速氤氳,一時抱起侍若水就要站起來,無奈膝蓋麻痹,差一點又摔傷了她。他的眼淚瞬時滑落,將頭埋在侍若水的脖頸之間。
“管家!!管家!”侍宴城大喊,支開所有的人就是為了侍之遠至少能想通出門說他們一通,卻沒想到會是這樣,他的聲音急迫,將侍若水護在懷中暖著,手卻放不下去,她的血越發的多,甚至地上開始有血注慢慢開始蔓延。
沿著她衣角的地方,在地上擦出恐怖的顏色。
從四處跑出來的護工和管家將燈打開,卻被眼前的一幕嚇到。
侍宴城紅著眼,怒吼“愣什麼!還不過來!”他踉蹌著抱著侍若水要站起來,一屋子的女人慌張。
此時Ivan聽見動靜從二樓客房下來,徹夜睡不著的他,以為看一會外文書就可以靜下心來,卻沒想到滿腦子都是這些天的事情,侍若水與沈欽的事情,自己家族的事情,卻是歸結一點,Candy.
Ivan腦子還是一片混沌,他幾乎是出於本能,三步之內便衝到侍若水的麵前,抱起來就護在懷中向外衝,醫院!流血了就要去醫院!
他奔跑著,身後是侍宴城的怒吼和護工的驚慌,卻是整個世界都成了一片安靜,他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流血了就要去醫院。
侍宴城就要跟著跑出去,卻是轉身看見了自己的父親依舊坐在‘福’字麵前紋絲不動,他咬著牙齦狠心說“這些都是你欠我們的!”
侍之遠的眼角流下晶瑩的淚水,轉過身的時候,侍宴城已經一瘸一拐地衝出去。他隻是慢了一秒,就來不及看一看若水怎麼了。再看見地麵上一大灘紅色血跡,他的手掌顫抖的,眼眸慢慢低著“是,這都是我欠你們的”他絕望地閉上眼睛,多想睡著一覺,醒來的時候就可以回到侍宴城六歲,若水兩歲的時候,那段時光此生難忘。
K國醫院。
急救燈亮起,院長匆忙趕來,身後一大群專家也是躬身前來。走廊中還是一身血漬的Ivan殿下和侍宴城都是低著頭不肯說話,偶爾隻是揚著腦袋看一眼紅燈,順便被染紅了眼眶。
“對不起,殿下,我們來晚了”作為禮儀,Ivan殿下出現在K國醫院的那一秒開始,便是兩個國家的外交大事。
Ivan揮了揮手,現在他沒有心情討論這些,沒有!
急救室裏的主治醫生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救治的H國國母,昔日的國民公主侍若水,是個過了半百的婦人,現在白大褂沾染了些侍若水的血漬,出門看見院長和諸位醫院難得見到的各路專家,先是一驚,而後恢複神態。
“誰是家屬?現在患者失血過多,需要輸血,直係親屬最好驗血”她的聲音不甚嚴厲,卻是急切萬分。
Ivan“霍”的站起身來,看著侍宴城立即跟著小護士驗血的背影,才咽了口大氣,鼓起勇氣問“醫生,病人她怎麼了?”
院長也是接到消息便急忙趕來,一群人都是滿腦子漿糊,侍若水到底為什麼都還不知道。
“病人已經懷孕兩個半月,不夠因為驚嚇過度等原因,流產”婦產科醫生對這樣的事情司空見慣“孩子是保不住了,大人暫時沒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