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狠狠地揣在了他的腿肚子上,浴缸裏的男人睡得像死獵,她真的很想拿一壺開水將這死豬給燙一燙。
拾起地上的散亂的衣物穿上,轉身出了桑拿室。
四處一片靜謐,真是給她逃離城堡的最好機會。
她繞走的是後門,怕被前門的崗哨發現,刻意放慢了腳步,走到城堡後門,瞄了兩眼,居然一個崗哨也沒有,恐怕是魯健知道他們封長官情毒犯了,然後,就把崗哨撤走了。
真是一枚野獸,憑著他金尊玉貴的身份,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恐怕他揮揮手,S國的女人們便會前仆後繼而來侍候他。
偏偏他要這樣子折磨她,她沈月圓真夠倒黴的。
不但被未婚夫與妹妹背叛了,還一次又一次被這禽獸吃幹抹淨,想著這些事,她就有一種想殺人的衝動。
趁著他沒醒,她要趕緊的逃,等他醒來,黃花菜都涼了。
忍著身體的痛楚,毫不留戀地踏出豪華城堡的大門檻。
*
桑拿室裏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封爵長睫一抖,幽幽轉醒,意識漸漸回籠,某些纏綿入骨噴鼻血的畫麵在腦子裏回旋。
他那啥了,隻是‘後悔’兩字從來都不會出現在他封爵的字典裏。
渾濁迷離的眸子漸漸變得清亮,赤裸的膀子讓他發現了一個事實,他又碰她了,眉宇間擰起一抹刻痕,眸底泛起一縷複雜的光芒。
“魯健。”
伸手撈起一件皺巴巴的軍用襯衣,是他昨天穿的那件,平滑的眉心糾結,因為,一件衫衣,他從不穿兩天。
隻是剛才他體內之毒犯了,在這浴缸裏就又把她就地正法了。
多少心裏還是有些歉意的。
所以,得顧一下她的麵子,如果傭人們進來瞧見了那自是不好的。
有傷風化,隻是,這女人去哪兒了?
清冷的眸光在屋子裏掃了幾圈,也沒找到半個人影。
“封長官。”
魯健的聲音從外廳傳來,可見,他並不敢闖進來,是顧忌浴室裏有她吧!
“進來。”
“是。”
封長官的吩咐,魯健哪敢不從,屁顛屁顛跑了進來。
“她呢?”
這個‘她’魯健當然明白封長官指的是誰?
眼珠子火速在浴室裏滾了一圈,居然沒看到香軟的女人身影,去哪兒了?
想到了某種可能性,魯健滿目駭然,戰戰兢兢道,“長官,我一直以為沈小姐與你在一起,怕打憂了你們,都不敢進來,這不會是……”
魯健是親眼看見沈月圓推門進了他浴室的,當時,他就在想,沈小姐來了也好,反正,上次在坑洞裏,長官痛得生不如死,他與幾個高級將領無計可施,一籌莫展之際,就聽士兵們報來消息,說是封長官將一個女的拉進了坑洞,那可是死馬當活馬醫啊!
上次在飛機上,他也是沒有辦法,才讓封長官那樣對待沈月圓。
有什麼辦法啊。
向來不近女色的封長官一次又一次對一個姑娘伸出魔爪。
一切源以這場不可磨滅記憶的戰爭。
其實,他也是心地善良的人。
長官再次毒發,他不想再去把沈月圓抓來解毒,所以……
但,沒想到沈月圓卻自個兒闖進來了,一切隻能說是天意,天意不可違啊。
魯健在心裏歎息。
或許有一天,封長官會愛上沈月圓,不,不可能的,魯健又否定了這樣的想法。
因為,他們的長官向來以冷性著稱。
他不會愛上任何一個姑娘的。
在他腦子裏裝得隻有事業,國民安危,那顧得上兒女私情啊。
可是,他眼不戳,看得出來,沈小姐是冰清玉潔家世清白的姑娘,又是一個潑辣的妞兒,唉……
總之聽著桑拿室裏男女交雜的聲音,他心情是矛盾的,夾著香煙卷等在長廊外,至始至終,也沒看到沈月圓出去啊!
莫不是他去上了趟洗手間那會兒,沈姑娘就逃跑了。
這個‘逃’字讓他驚慌失措。
“報告。”
外麵傳來了一個兵蛋子急促的聲音。
“講。”
“長官,邊韁崗哨傳來消息,有一拔W國人馬囤積在地空海域,為首的怒罵咱們,說咱們是衣冠禽獸。還闖了那七道紅線。”
軍事上,封長官所向披糜,是個難得的軍事人才,一身過硬本領,久經沙場十幾年,從未遇到真正的勁敵。
這些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敢闖他封爵所管轄的地方,連防線都衝破了,這絕對是膽大妄為的挑畔,不滅滅他人威風,還以為他S國好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