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飛站在九尾頭頂,如同君臨城下的君主一般,氣勢逼人。
“我蟄伏不周百年,為的便是此刻,”
“你……”玉鳳被阿飛的話氣的不住喘氣,突然想起自從阿飛發難之後便沒有見過流火,“流火他!”
“師父,你是在找我嗎?”
“流火,你~”
若說玉清的背叛是心口的一刀,那麼流火的背叛便是萬劍。
雖然流火向來不喜親近自己,但流火是玉鳳的第一個弟子,玉鳳培育流火可謂是極盡心思。
就連蘇兼也比不上。
故蘇兼叛離蓬萊之後,玉鳳隻不過是傷心一陣子,而流火的叛離,那便是傷盡了他的心。
“我以為師父明白,我心中隻有玉清師叔,根本就沒有師父。”流火狀似惋惜,歎息一聲“看來師父果真是糊塗,蘇兼叛離蓬萊,師父可謂是功不可沒!”
流火的話如同臘月的冰水,讓本就寒了心的玉鳳的心更加的冰涼。
“哥哥!”
“數年不見,流螢長大了!”流火朝流螢笑了笑,然後轉身不在看她,仿佛她與他沒有一絲關係一般。
“你、你難道不怕爹爹他~”流螢心中一急,竟不知該如何同流火說,竟搬出了爹爹。
“我本以為流螢你長大了,可以擔負家族重任,如今看來,你還是年少!”流火眼含譏笑,如同看一個沒有長大的小孩一般看著流螢。
“我若是害怕爹爹,怎麼會這般!”
“你……”
“就當我最後勸你,離開蓬萊!”
“不!”流螢固執別過頭,看向不遠處的玄佐,心中一酸。
她不傻,玄佐在蓬萊以至於整個修真界,都是佼佼者。
而玄佐的得意之作竟然被阿飛一手接住,一腳踹開。
那人修為之深,豈是他們這些人可以比的。
隻怕蓬萊今日。
在劫難逃。
但她是蓬萊弟子,勢必要與蓬萊共存亡,怎能獨自逃生。
流螢深深的看了眼玄佐,將玄佐的容顏印在心底,即便是死,她也要同玄佐死在一起。
即便他心中沒有自己,但死在一處,也是好的!
“愚蠢!”
即便流螢是自己妹妹,流火也看不起他。
他之所以會追隨阿飛,就是因為阿飛那讓人折服的氣勢,還有阿飛對未來的暢想。
流火崇拜阿飛幾乎到盲目。
無論阿飛做的事情是好是壞,他都無條件遵循。
阿飛看不起兒女情長,流火也看不起,所以流螢的那一些列動作的流火的眼裏,無比的諷刺。
如同蛋糕上的蒼蠅,讓人反胃。
“呃啊、呃啊……”
九尾不斷發出哀嚎。
身形也開始變化,頭頂處開了一個圓孔,長出一根藤蔓,不住朝上蔓延。
“這是、這是!”蘭芝呼吸急促,這是神樹。
待到神樹長出萬丈,與月亮相連接,整個修真界都會被月華籠罩,沉浸於阿飛的幻術之中。
“看出來了。”
阿飛發出一聲輕笑。
仿佛知識淵博的博士在嘲笑無齒小兒一般。
“帶到神樹長到天際,便是世界歸一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