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萬死不辭!三爺的手指稍稍用力地敲在暖的額頭上,“亂用成語!”
雖然疼,但暖額頭都不敢捂一下,因為三爺的動作和神情太曖昧了……她坐得筆直,“若三爺日後有用得到日爰的的地方,日爰義不容辭!”
三爺……
“在所不辭?”暖聲音了一些,還是不行嗎?
三爺傾身,聲音低沉而又誘人犯罪,“我需要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暖的心肝兒不由自主地歡騰起來,被她強行按下去,“秦日爰確實是這個意思。”
“陳暖呢?”三爺才不會被她糊弄了。
暖怕了,然後慫了,可憐兮兮地道,“陳暖想回家。”
“……烏龜。”看她這樣,三爺輕輕吐出三個字。
暖頭一縮,烏龜就烏龜,烏龜生下來就是有房一族,還能長命,沒啥不好。
“該生蛋了。”
“什麼?”暖蒙圈了。
她這迷糊樣子在三爺看來真是開胃極了,他忽然伸手指壓了壓她肥嘟嘟的唇,手感還是那麼好。
暖一跳多遠,“三爺!這樣會讓人誤會您老人家有龍陽之好的!”
人?三爺掃了一眼屋內唯一的外人玄散。玄散腦袋一抽,馬上道,“不會!”
暖……
這家夥的腦袋絕對不好使!
“春了,你家裏的烏龜可還活著?”三爺又問。
暖這才明白三爺什麼該生蛋了,立刻道,“活著,活著!日爰下次就把它帶過來!”
完也不等三爺再什麼,暖彎腰行禮就逃了。
玄散想到木開馬上要養兩隻王八,心情那叫一個好,可還沒等他咧開嘴角,卻聽三爺吩咐道,“以後她再來你退到屋外,本王不喚你,不準進來。”
玄散……
暖逃到嚴府外院,見到烏羽的兩條大黃狗正躺在院子裏無比滋潤地曬太陽,其中一條的肚子簡直要突破際,便問道,“它這是有崽子了?”
侍衛點頭。
“另外一條的?”暖又問。
侍衛又點頭,一臉的喜悅。
暖看著這兩條兩條狗,不由得想到它們生一窩跟大黃一模一樣的崽子的場景,不由得有些羨慕,大黃不好糊弄了,她想再養一隻蠢萌蠢萌的狗。
想到最近不著家的大黃,暖覺得過些日子村裏跑的狗裏一定有大黃的後代,她跟草要挑時間去轉悠轉悠,找找那隻是大黃的種,抓到第一莊看家……
回店鋪忙碌了一回到家後,秦氏拉著女兒便問,“咋樣?”
對上娘親期盼的眼神,暖沒敢自己忘了,“差不多了,五內一定能運過來。”
“今莊子的田就澆完水了,過幾不陷腳後就能翻耕,到時候肥還沒到就該耽誤下種了!”秦氏是真得著急,第一莊的管事到了,從徐州找過來的五個種棉花的花匠到了,幹活的長工也到了,就差糞肥了。
莊稼一枝花,全靠肥當家,沒肥種啥也沒勁兒啊。
暖用力點頭表示明白。
起來這事兒首先得怪吳家的毒蛇記仇大少爺吳恙,其次得怪暖自己做事不周詳,到了快種田的時候才準備找糞肥。她們從揚州回來後,她找來的田莊二管事牛大水轉了一圈就發愁了。第一莊去年積攢地糞肥都被吳憖運走了,而且濟縣幾個大的牛馬市的糞肥都被吳恙控製了,其他地方積攢的糞肥對於第一莊的兩百畝田來,簡直是杯水車薪。
此事確實刻不容緩,若不是被三爺嚇到,暖今本來打算找玄其商量這件事兒的,暖叫來綠蝶,“你去問問玄大哥,能不能把軍營裏的糞給咱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