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函昊也趕忙道,“我守西耳房。”
這倆人走了後,綠蝶搶先打了個噴嚏。賀風露便道,“你在這屋裏守著,我去西耳房。”
“多謝姐姐。”綠蝶趕忙道謝。
待屋裏隻剩綠蝶後,三爺才從房頂上下來落在暖身邊,暖忍不住地偷笑。偷偷摸摸的三爺也覺得這樣異常新鮮,“嶽母大人的警覺性不錯。”
前後左右都有人守著,沒法立刻走了,暖竟覺得很開心。
“三爺先在這兒歇息,待過兩個時辰等我娘睡踏實了,再讓綠蝶送你出去。”暖坐起來要把自己的壓風被子分給三爺。
三爺按住暖的手,“我無妨,你睡。”
不會是……
見三爺果然盤腿打坐,暖一臉黑線,“三爺,暖想讓你躺著歇息……”
三爺挑挑眉,聽話地側躺在暖身邊三尺外,以手支頭望著她。
美人在側,暖覺得壓力好大。再下去就顯得更曖昧了,她幹脆爬過去把三爺推平,又給他蓋上被子,耳尖微紅的三爺乖乖順從暖擺弄,好在屋內昏暗暖看不清楚,保住了他的顏麵。
爬回自己窩裏躺好的暖,臉也是紅的。
沙漏靜靜滑落,待暖睡著後,三爺輕輕起身幫她把被子蓋好,落地無聲地披好鬥篷,又傾身,臉貼近她的,喃喃道,“笨丫頭。”
留個大男人在屋裏還這麼放心地睡過去,三爺真不知該開心於她對自己的信賴,還是沮喪於她的不開竅。
出屋撞上綠蝶明了的眼神,三爺摸摸鼻子,一指門口。
綠蝶輕輕推開門後,裹著白虎披風的三爺出屋,若燕子一般騰身而起,消失在茫茫冰雪中。
第二早上暖起來時,已是神情氣爽了,她邊穿衣邊問綠蝶,“三爺何時走的?”
“寅初。”綠蝶本想就算賀風露等人守著,三爺即刻離去都是行的。不過看在那是自己的老主子的份上,綠蝶沒有拆穿他。不過不能做賠本的買賣,她決定以此去三爺府裏討點好處……
痊愈的暖暖呼呼的吃了早飯,又穿法衣去了將軍府。
興許是有了送寒衣之事,將軍府的人見了她,目光都變得親切許多。再加上師傅到了,長春觀的待遇立馬提升了——他們落腳歇息的廂房裏升起了個炭火盆,茶換了好茶,茶點也比第一日時精致了不少。
暖與在寒風中踩著八卦步做醮儀的師兄打過招呼後進了暖烘烘的屋子,就見她師傅翹著二郎腿靠在椅子上烤火美滋滋地吃著茶點,見她來了立刻招呼道,“徒兒快來嚐嚐這糖心酥餅,甚是不錯。”
暖帶笑走過去喝了碗茶,又陪著是師傅吃了塊點心,便商量道,“九清去把師兄換下來吧?”
師無咎又塞給暖一塊點心,“一個時辰。”
暖討價還價,“兩個。”
“半個!”師無咎吹起胡子,“否則就在這屋裏陪著師傅吃點心。”
“是,一個時辰。”暖立刻點頭,正道冠便要出門。
“玄清吾徒。”師無咎又喚道。
暖甩拂塵回身。
“辛苦了。”
暖有贈棉衣的功勞在,大可不必如此辛苦做醮儀,她這麼做都是為了道門。
“師傅,徒兒晚上要喝老鴨湯,”暖翹起嘴角,“師傅請。”
師無咎吹了吹胡子,待張玄清進來後,師無咎可憐巴巴地道,“玄清吾徒。”
“徒兒在。”張玄清立刻彎腰行禮。
“為師和九清晚上要喝老鴨湯,不過我倆都沒錢了。所以你先去買隻鴨子燉上,記得多放幾個蘑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