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檢察院反貪局打來電話,有人舉報孫耀章有嚴重的受賄嫌疑,他已被傳喚到檢察院反貪局交代問題,他們有確鑿的證據證明孫耀章有嚴重的問題,在他的家裏搜出五十萬元現金,這和舉報人反映的完全一樣,孫耀章不清這五十萬元錢的來曆,他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反貪局向孫耀章的父母調查情況,他們也不出這是咋回事,隻孫耀章不可能辦這樣的事。”馬勇生。
鄭萬江一聽這事,不亞於晴打個炸雷,他被震驚了,連聲:“馬局,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這一定是有人蓄意陷害,孫耀章的為人您還不知道,他是做不出這種事情的。”
“我也不相信這是真的,可必定從他的家裏搜出五十萬元現金,這是個無法辯解的事實,反貪局是注重證據的。這可是個大案,何況目前反**工作抓得又緊,誰敢手下留情,連我都無法向反貪局解釋清楚。”馬勇生。
鄭萬江知道這又是有預謀的陷害,肯定又是吳海濤派人幹的,這主要還是針對他來的,為了達到自己的罪惡目的,企圖擾亂他的視線,分散他的精力。現在已到了破案的關鍵時刻,孫耀章這一出事情,短時間內是無法調查清楚的,等於卸去他的左膀右臂,這也在暗示他,如果一意孤行的話,孫耀章就是一個例子,他還會有比這更奸詐殘忍的招數。
“馬局,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鄭萬江急切地問。
“沒有任何辦法,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盡快找到那個舉報人,他知道具體情況。”馬勇生:“可反貪局舉報電話是個公用電話,這個公用電話就在孫耀章家的附近,知道孫耀章家的具體情況。他們目前正在對這個公用電話的通話記錄進行徹底的調查,希望能盡快有個結果,但願這不是孫耀章幹的,否則誰也救不了他。”
馬勇生的心裏也有些疑慮,但他不敢斷定這事是否和孫耀章有關,現在有的人為了錢是什麼都會幹出來,五十萬元可不是個數目,誰見了都會動心,不然誰沒事會拿這麼多錢無緣無故送到孫耀章家裏。
“可孫耀章昨晚上根本沒有回家,和我研究案情一直到夜裏兩點,他不可能回去收受賄賂,因為他根本沒有時間。”鄭萬江。
“我也不相信這是真的,關鍵是孫耀章的父母也無法清昨夜裏的事情,老倆口都那麼大歲數了,怎能得清楚,隻是昨晚上看完電視已是夜裏十一點多了,以後就睡下了。這個證詞無法證實孫耀章沒有收受賄賂。反貪局那邊無法通過。因為沒有可信的證詞,是無法證明孫耀章沒有受賄嫌疑。”馬勇生。
“沒有行賄人和舉報人的證詞,也無法證明孫耀章受賄,這反貪局不是不知道?”鄭萬江。
“這個需要進一步的核實,可五十萬元現金畢竟是在他的床底下搜到的,這麼大額的現金會有誰無緣無故放到孫耀章的家裏,何況他又是吳海濤一案的經辦人員,知道案件的內幕。這個問題很是嚴重,即使知道這是陷害,在事實沒有搞清楚以前,他們是不會放孫耀章回來的。”馬勇生。
“那您和他們解釋清楚,我以黨性擔保,孫耀章不會是那樣的人。”鄭萬江。
“你當反貪局是我們公安局?我的話到哪裏都算數,這是不可能的事。我已向縣委和市局請示,把情況向他們作了彙報,要求反貪局在調查案件的同時,暫時不要對孫耀章采取任何措施,對他采取取保候審。可反貪局通知,因為涉嫌重大案件他不能再搞偵查工作。為了保證他的人身安全,暫時還不能回來,這是辦案紀律,現在我也無能為力,隻能看調查的結果。”馬勇生。
“這還不一樣,等於把孫耀章軟禁起來一樣,我想不通,反貪局為何會這樣做,吳海濤的案件他辦理大部分,這樣一來,豈不是要耽誤抓捕吳海濤的工作。”鄭萬江。
他的心裏實在有些窩火,這樣做等於釜底抽薪,把他打得措手不及,他一時也沒有了可行的辦法,急得他在屋裏直轉圈子。
“這件事情很難辦,我希望反貪局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把事情搞清楚,你這個大隊長要從全局出,不要有任何想法,抓捕吳海濤的工作一刻不能放鬆,一切擔子都壓在你的肩上,孫耀章的問題我會想辦法協調。但現在是關鍵時刻,從思想上不能有任何波動,讓吳海濤一夥鑽了空子。我們中有的人也希望把水攪渾,達到他們的預期目的。”馬勇生。
“馬局,這我十分的清楚,我會把抓捕工作搞好的,這個請您放心,這回隻要他出現,他是絕對跑不了的。”鄭萬江。他此時知道馬勇生的心思,他是擔心自己心理上有負擔,會影響整個抓捕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