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突然獅子大開口是因為我所在的小倌館出了點事。”豐孽臉色灰敗,神情間滿是痛苦。
雲子墨在一旁聽著,突然問道:“何事竟然要一萬兩?”
豐孽唇色慘白,他還在糾結到底該不該說出口。
商枔沒了等待的耐心,“快說。”
他看了看商枔,問道:“若我全部說了,你會不會幫我?”
“你全部說了我不敢保證我幫你,但若是你不說,我可以保證我絕不會幫你。”
“唉。”這話就像一顆石子丟入水中,濺起層層漣漪,豐孽無奈地道,“其實是今日突然澄雪閣來人要收走小倌館。”
“收走小倌館跟一萬兩有什麼關係?”商枔道。
豐孽看著她,“本沒有關係,可是對方說如果不想小倌館被收走就得送上一萬兩銀子才能作罷。”
“哦?”商枔半似疑惑道,“這澄雪閣為何突然要收走小倌館?”
“我也不清楚。”豐孽搖搖頭,“隻是聽說澄雪閣要擴大麵積,要把周圍的青樓和小倌館全合並為澄雪閣,讓澄雪閣成為這胭脂路上最大的青樓。”
商枔眯眼,她才剛把擴大樂琉樓的消息透露出去,這澄雪閣就搶先動手要在樂琉樓前擴大麵積,甚至要擴大到胭脂路上最大的青樓。
商枔對這爭奪誰家青樓麵積大一事也沒興趣,她要的是聲望名譽,是錢,而不是那點麵積最大的青樓的稱號。不過是徒有名號而已。
“因此你就來求我給你一萬兩?”商枔聽完了這些話,麵目冷淡。
豐孽點點頭,其實豐孽並沒有說完,也沒有說清楚,澄雪閣確實這樣做了,但澄雪閣的要求是五千兩而已,而他故意說一萬兩,他是有私心的。
浮色正是要錢之際,到處借錢碰壁,他說著不要豐孽插手,可豐孽不忍心浮色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小倌館就這麼沒了。
浮色狠得下心,可他狠不下心,這小倌館也是他看著從最開始走到現在的。仿佛就是從一個嬰孩成為少年,還未至壯年生命便要沒了氣息一般。
他狠不下心說讓它死吧,他更無法放任不管。
商枔看著豐孽躲躲閃閃的眼神,有些懷疑這筆數目,問道:“當真是一萬兩?”
“自然。”豐孽微低頭,他不善撒謊,於是故意低頭不讓商枔看到他眼中的心虛,“商小姐覺得我是騙人之人?”
“不,我自然相信你的話。”商枔也沒步步緊逼,有時候明知對方撒謊,也不能戳穿。
“那商小姐……”豐孽又想提起關於一萬兩的事。
雲子墨開口道:“豐公子,給你一萬兩,你是賣身於樂琉樓嗎?”
“我……”一萬兩完全可以買很多人了,如今若是他說不是,這錢定然是沒影了,“我願意簽賣身契。”
商枔冷然道:“那你覺得你哪裏可以值得我花一萬兩買下你?”
“我有能讓你的青樓取代澄雪閣的法子。”豐孽大言不慚道。
商枔聽了,反笑道:“法子我也有,你的法子有什麼特色嗎?不然我買下你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