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悶響聲,劍氣突兀的猛然爆發,震開身後白江的威脅,同時身子一矮,避過心髒。
“嗞”一劍刺下,帶著劍磨骨頭的發指響聲,黑色的夜行服左肩處濕潤了大片,手中的那柄借來的怪劍,在剛剛那猛發的劍氣下,震成碎鐵。
微一喘息,白江的劍也如毒蛇一般追了上來,安澈右掌下沉,無形的氣勁自她掌中蕩出,一震掌,揮起地上的碎鐵,物盡其用,全部激射向乘勝追擊的兩兄弟。
兩兄弟刺出的劍,急急撤回,劍光影閃,碎鐵一一被擊落,速度之快,不過一息之間,安澈剛想撤走,卻是不及,又被這如蛇一般的倆人纏上。
層層劍影將安澈籠罩其中,而她隻能以真氣勉強護體,空拳相抵,左肩的衣料被浸濕的範圍越來越大,左手的動作逐漸遲緩……
“轟!”一聲巨響,在安澈外圍炸響,頓時樹木被炸的紛飛,重重劍影被這到霹靂雷波及,白江白澤不得不暫停下攻勢,揮劍防禦爆炸中亂射的石木泥沙。
陒炅對著景弱衣不敢置信的眼神,百無聊賴的勾起嘴角,迅速含下一顆丹丸,虛弱的身子一側,便一頭向後栽倒下去。
陒炅突然的下墜,嚇的景弱衣一陣的慌亂,袖中鐵鏈射出,急急想要拖住陒炅,然而陒炅卻半空借力,如魚兒一樣輕巧閃過,幾個旋身,便輕巧的站立於地麵,雖然依舊看起來懶散,卻一改先前虛軟無力的摸樣,一動一靜間,好似擁有無窮的爆發力。
陒炅?險險避過爆炸流設的安澈,體力不支的跪倒在地上,失血過多的她,有些眼花,僅靠另一隻手勉強撐住身體。吃力的看著這個應該被廢了武功的男人,如今又像個武林高手一般再次進入她的視線。
陒炅的目光集中到安澈的左肩,夜色和黑衣使那傷勢看的很不清晰,然而陒炅那如血的眸子,好像能一眼便看穿了這一劍的傷害。
修長的眉緊緊的皺起,血眸瞟向那倆兄弟,他身上的深寒之意更甚。
倆兄弟被陒炅的突變弄的措手不及,從彼此眼中都看到了驚駭,為何一個病怏怏的人,突然就變成武林高手了。
修長漂亮的手緩緩抬起,右腳向右側滑開一條曲線,那倆兄弟見狀,知道又會是一場大戰,強自壓下被震得翻湧的氣血,一左一右搶先攻擊。
一切順利無比,倆人的劍,眼見著就要毫無阻礙、輕輕鬆鬆刺穿陒炅的心髒了,而然就在即將刺進去的前一瞬,一股無可比擬氣浪自陒炅的體內迸射而出,飛揚著他的發絲與衣袍,帶著萬鈞之力,又好似連綿不絕。
“砰砰砰”周圍的樹木和岩石在經曆之前的爆炸後,再次經曆了一場革命性的洗禮,景弱衣所在的樹木也無法幸免,隻得急急逃離。
強大的暴風過後,滾滾煙塵散開,陒炅抱著失血而慘白如紙的安澈。以他們為中心的地麵,向外延伸出直徑足有幾十米的廢墟。
白江白澤倆兄弟早沒了蹤影,隻是周圍土木上,覆蓋著多如雨點的暗紅血漬。
是直接被轟碎了?景弱衣顫栗的躲在林間,即使她有多愛陒炅,然而這一刻,她也在他的暴虐中感到了恐懼。
陒炅抱著安澈,一路朝山莊飛射而去,一雙如水的雙眸,在倆人消失的背後,逐漸蒙上了水霧,景弱衣一手死死捂住嘴,不讓自己的哭聲泄出。
他還是愛上別人了,這個騙子,說的那般絕情,可他做的卻是……以命換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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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章節終於在十二點以前趕上了……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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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諒偶的錯別字多,改了幾個錯別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