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收拾著桌案,應道:“是。奴才明兒早上就去吩咐人辦。”
“嗯。”雲洛逸川起了身,眼見外麵天色已晚,開口道:“先去未央宮看看雪妃肚子裏的孩子怎麼樣了?”
白眉心裏一直有一事橫著,醞釀了半晌才疑惑的道:“皇上,雪妃肚子裏不該有孩子才對,奴才每次明明都是親眼看見各宮娘娘將藥喝下去的。”
而這事隻有雲洛逸川心裏清楚:“以後這話就別再說了。隻要朕說她肚子裏的孩子是朕的那就是朕的。”
白眉也不敢深問,畢竟這宮中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地方:“奴才多嘴說錯了話。不過皇上可是有三個月沒去過瑤華宮了!”
提起瑤妃,他的神色總是免不了落寞:“瑤妃本來就是朕和她的一個錯誤,朕連一眼也不想看到。”
白眉心有擔憂,勸道:“皇上,為了天下的百姓忍忍吧!再怎麼說她現在的身份也是瓊華的公主。”
雲洛逸川的眼底交織著複雜的情緒,為了天下他已累了,然而卻沒有資格去喊累,坐上這個位置是自己選擇的。
僵持了會,他才緩緩開口:“罷了,今夜就留宿瑤華宮。”
白眉笑著應了:“是,奴才這就去替皇上安排。”
第二日清晨,無事的未央坐在窗邊一如既往的發著呆,這是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事。
夢兒從院外步入屋內,開口道:“少爺,剛剛外麵有人送了封信給你。”
未央不知道此時還有何人會找她?將信封打了開,上麵的內容讓她擰了眉,質問道:“這是什麼人送的?”
夢兒一臉淡然的道:“是一個賣冰糖葫蘆的小孩子送來的,想必也是受人之托。”
未央神色微變,話語裏透著擔憂:“我爹上早朝回來了嗎?”
夢兒剛從外麵回來,搖了搖頭:“還沒。往日相爺回來都會在花圃待會,今兒都還沒看見相爺的身影。”
未央接著問道:“我爹以前下早朝一般都什麼時候回來?”
看著她緊張的神色,夢兒意識到那封信裏的內容應該不是好事:“估計再過會就該回來了。怎麼了少爺?”
未央覺得有些頭疼,這簡直就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信上寫著有人綁架了我爹,在城外的十裏亭。”
夢兒抑製不住的驚訝:“什麼?那人是不想活命了嗎?綁架朝廷命官不是死罪嗎?”
未央將信放在了茶幾,起了身:“現在這個不是問題的關鍵,而是這封信的真偽。”
夢兒一邊替未央取披風一邊開口道:“那隻有去城外十裏亭看看!”
“嗯,夢兒你留在府裏,如果我爹回來了你立馬飛鴿傳書給我消息。”未央心裏正有此打算,匆匆交待一句就離開了相府騎馬往城外的十裏亭趕了去。
說起十裏亭然並不是距離城外十裏地方,而且那個亭子的名稱為十裏。
八角的亭內坐著一位熟人,他抬起深沉的眸子看向未央:“沒想到你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