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請太子恕罪!”未央運用內力躍身而起,直接從他頭頂過去,離開了他的視線。
皇甫樺惱火的看向她的背影:“夏姝,隻有本太子能保你性命無憂,到那時本太子看你還敢不敢如此傲性!”
對於皇甫樺,未央沒有心思去多想,而是直接去了宣政殿,隻是殿內的皇甫南月正在和眾臣議論朝中之事,她站在外麵等了許久都不曾見到他。
李公公見這天氣也是極冷,開口道:“姝公主若信任奴才有什麼事可以讓奴才轉達!”
未央轉眼看向他,猶豫一二,說道:“勞煩公公轉達過幾日我想要離開瓊華去陌上。”
李公公雖然感到很不解,但還是將原話轉達給了皇甫南月。
殿內,他遣散了眾位大臣,站在門前看著長廊上的未央:“朕不答應,先讓她回去。”
“是。”李公公應道便轉身退出了殿內。
未央看著出來的人皺著眉,問道:“皇上是不答應對嗎?”
李公公點了點頭:“姝公主還是先回吧,這件事容皇上再考慮考慮。”
未央的態度很堅決:“我要見皇上,他若不見我,我就在這裏等到他願意見我為止。”
李公公隻好又進入殿內,皇甫南月見他進來未央卻仍舊沒有離開,沉聲道:“她怎麼還站在外麵?”
李公公上前回稟道:“皇上,奴才已經勸過了,可是姝公主說今日見不到皇上人就不離開。”
皇甫南月得到她要離開的消息,而且還是去陌上,肯定是不允的:“真是跟她母親一個倔脾氣,她要站就讓她在外麵站著吧!朕絕不準她離開。”
李公公靈機一動,開口道:“皇上,奴才有個法子或許可以讓姝公主聽勸的回去。”
外麵天寒地凍,皇甫南月不擔心她是假,急切道:“有法子就別磨磨唧唧,快說。”
李公公道來:“既然姝公主是三王爺找回來的,而且奴才聽說三王爺近日與姝公主走的也近,想必會聽三王爺的勸。”
皇甫南月也隻好如此:“嗯,有理,去給朕將他召來。”
“是,奴才這就去。”李公公遵從的應後便向側門離去了。
一柱香的時間後,皇甫澤出現在宣政殿的門前,看著唇色略白的未央,將手裏捧著的貂裘與她披了上:“我已經知道了,父皇從來都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你這般跟父皇耗著也是沒用的。”
未央麵無神色的抬眼看向他,似在說她該怎麼做?
皇甫澤看她眼神裏一瞬轉過的千般情緒,說道:“先跟我走吧!身子是自己的,你不顧惜著誰還替你顧惜?放心,這事我會替你想辦法,畢竟是我強行將你帶回來的。”
檀兒在一旁看得也心疼:“公主還是聽三王爺一句勸吧!”
未央望了眼天邊,歎了口氣,終是妥協,跟著他回了自己的寢宮。
皇甫澤聽到她要回陌上的消息,也覺得有些突然,問道:“你為什麼要回陌上?”
未央沒有要隱瞞他的意思:“因為我母親的事,我先給你看一樣東西,你自會明白。”
待她在梳妝台前蹲下,打開放著小盒子的抽屜時卻發現她昨日從浣溪居帶出來的盒子不見了。
皇甫澤見她神情微變,上前開口問道:“怎麼了?”
“小盒子不見了!”
“就是昨日你拿回來的那個精致盒子嗎?”
“嗯。”
“你確定是放在這裏的?”
“是這裏,不會錯的。”未央回過頭看向身邊的檀兒,吩咐道:“快去查查在我離開這段時間什麼人來過我的宮殿?”
“是,奴婢這就去。”檀兒應了聲,轉身退出了殿內,迅速集結了冰泉宮中的所有婢女奴才。
未央支走了檀兒後才向他說道:“你值得我信任的對嗎?”
皇甫澤看她神情凝重,溫聲道:“若這件事事關重大,你覺得不方便與我說,我也不會過問,但你若跟我說了,我便不會向外透露一個字。”
未央現在的心情也挺複雜,垂眸道:“那就好,其實我不是皇甫南月的女兒,起初我也不相信,可是在看了那個小書冊上我母親所寫後,我不得不相信。”
聽到這番話,皇甫澤顯然很驚訝,卻不知為何他心裏竟有一絲愉悅:“那你去陌上是因為?”
未央沉默了會才回道:“陌熔珣。”
皇甫澤有些詫異的看著她:“是他!”
“嗯。”
“事關重大,你確定嗎?”
未央忽而想起那本記載催眠術的小冊子,問道:“我確定,對了,你有聽說過催眠的最高境界幻術嗎?”
皇甫澤常年在外,對這些也有所耳聞:“這幻術來自巫蠱族,隻不過近年他們已經銷聲匿跡了。”
未央昨夜在房內研究了一夜,也都隻領悟了些皮毛:“我母親留下了一本催眠術,此番去陌上,我隻是想試著能不能喚醒他,若是能,那麼我究竟是誰的孩子便就明了了。”
皇甫澤眉目皺起,感到不可思議:“你的意思是你母親曾催眠過陌熔珣?”
未央在他臉上看到了難以置信,點了點頭又道:“不僅如此,她還催眠了你的父皇,曾經皇甫南月和陌瑾的回憶也不過是我母親捏造出來的一段幻象。”
皇甫澤神情緊張的看了眼殿內,轉身合上了門窗:“這事非同小可,處理稍有不慎,都可能會危及到你的性命,我定會早日送你離開瓊華。”
未央抿了抿唇角,看著他如此緊張自己,心底也挺感激:“謝謝你。”
皇甫澤溫和的語氣親近卻不親昵,唇邊帶著苦笑:“相識這麼久了,你當我是朋友又何必言謝。”
話落,他又想起一件事,正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