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中地區有很多關於鬼魂靈異傳說,比如鬼打牆,鬼燒香,鬼擋道,鬼引路,撞栝之類科學無法解釋的靈異事件,我遇見的,肯定是就是鬼引路。有些事情可以選擇不相信,但是它確實真實存在。
忽然,外麵響起一陣腳步聲,在外麵屋子中踱來踱去,似乎在翻找著什麼東西,口中嘀咕著,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看來我有救了,來不及多想,狠命的用腳踹外麵的棺材,發出‘砰砰’的聲音。
“誰?”外麵傳來一聲驚恐的叫聲,隨後就是慌亂中踩翻火盆的聲音。
這聲音怎麼感覺那麼熟悉,為了確認,我又使勁的踢了幾下棺材,這次外麵傳來一陣粗狂的咒罵聲,“娘的,大半夜敢嚇唬你馬大爺,今天就讓你龜兒子嚐哈老子的厲害。”隨後傳來一陣木棒敲打棺材的巨響,震得我耳朵一陣巨疼。
一聽這聲音,我終於鬆了一口氣,外麵的家夥一定是老馬。八成是購置好了下地的物件,到村子找我的。看見這家院子正在辦喪事,見裏麵沒人,想順手牽羊,結果東西沒找到,卻被我踢棺材的聲音給嚇了一跳。
老馬長得五大三粗,從小膽子就特大。小時候偷他爹酒喝被揍了一頓,賭氣不回家,在墳堆裏睡了一夜,結果這小子上癮了,有事沒事總愛往墳山裏跑。一些無聊村民人給他取了一個響亮的名字,馬二杆。在方言裏,二杆指為人不靠譜,通用於慫,跟‘二’有同等的意思。自從老馬得了這個外號之後,老馬父親氣不打一處來,每次遇見村民都黑著一張臉。
平時我不會叫他馬二杆,畢竟咱是文化人。
棺材外麵傳來老馬估計聽出我的聲音,幸災樂禍的咧笑起來,“喲老鄒,你來找鬼爺咋個找到棺材裏克。還是你在裏頭摸寶貝?咱們是兄弟,對不。既然是兄弟,裏麵的寶貝咱們得平分。不是兄弟我趁火打劫,你看俺都快三十的大老爺們,連個媳婦都沒娶上,俺就尋思著,多存點錢娶個媳婦。”
到這節骨眼上這家夥還有心情開玩笑,看來他還真是沒有白糟蹋‘馬二杆’這個名字。
感覺我到棺材某個角落裏一雙陰氣沉沉的眼睛盯住我的後脖頸子。棺材裏伸手不見五指,我扭頭瞅了半天,什麼也看不見。驚慌之下,我朝著外麵的老馬大聲叫道,“快把我放出去。”
外麵傳出老馬幸災樂禍的笑聲,“那可不成,你要是答應分我一半,我立刻打開棺材蓋放你出來。如果你要是同意,就敲三下棺木。”
老馬知道棺材裏沒有什麼寶貝,這明擺著是想厄我,得,等出去,看我怎麼收拾這家夥。
就在我準備伸手敲棺材蓋的時候,一隻冰涼的手死死抓住我的手肘,而另一隻手,掐住我的脖子,口不能言,手不能動,唯一還能活動的隻有雙腿,我使勁的踹著棺材板,心裏又恐有又氣,老馬這混蛋,這次估計得被他給害死。
外麵的老馬似乎感覺到不對勁,叫了我兩聲。可我脖子被那隻詭異的手給死死掐著,根本開不了口。
一陣慌亂聲後,隻聽見‘嘭’的一聲巨響,棺材蓋被東西砸出一條縫隙,當外麵蠟燭的光線投進來,那兩隻冰冷的手忽然消失,我喘了兩口氣,老馬從外麵伸手將我拖了出去。
我靠在木凳上大口的喘著氣,等稍微恢複過來,朝老馬罵道,“馬二杆,你他娘的差點害死我。”
老馬咋著牙花子,“噝噝,老鄒,你這話就不咋對了,我救你出來,你不感激涕零謝我也就算了,咋還要埋怨我,算了,等回去好好請我到縣城裏的牛肉館子磋上兩頓,就當是報答俺的救命之恩。”說完,一邊流著哈喇子一邊咂舌,“嘖嘖,等俺老馬娶了媳婦兒,一定帶她去嚐嚐牛肉粑粑。”
我沒心情跟老馬瞎扯,這地方太邪門,得趕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