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深山鬼影(1 / 2)

從看見鬼爺的第一眼,我便知道他是一隻老狐狸,沒點頭腦的人跟他談生意,別想討到半點好處,就這點票子拿來哄老馬這家夥還行。

我朝老馬使眼色,可這家夥低頭掄著指頭一遍遍數著票子,整個人都掉進了錢眼裏。我暗地裏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罵道,“我說馬二杆,你想為了這點票子去送命,我不攔著你,但是別拉著我。”

老馬吃痛的大叫了一聲,抬頭的時候見我朝他使眼色,立刻會意,齜牙朝鬼爺咧笑道,“鬼爺,咱們可都是一個村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對不對?縣裏來的那批考古隊都是大手筆的人,肯定不會就給你這點票子……。”

老馬瞎扯了半天,總結起來後的意思就是,這點票子太少,如果不合我意,趁早滾蛋,愛找誰找誰去,別打擾老子睡覺。

我和老馬在黑狗山鬼墓中的手段鬼爺是親眼見識過的,放眼整個馬縣,恐怕找不到比我和老馬更能勝任的人。

鬼爺麵對這變臉如此之快的老馬,露著黃牙的嘴角抽了抽,“兩個小**娃兒,說吧,你們要多少?”

“五千。”還沒得我開口,老馬已經齜牙喊了出來,這數目,連我都吃了一驚,老馬這是獅子大開口啊!在這個年代,五千票子足夠買十幾頭耕牛,再娶上一個漂亮媳婦。

鬼爺臉色一陣青一陣紫,隨後平靜下來,就在我以為鬼爺要臭罵老馬吃人不吐骨頭的時候,鬼爺既然點頭同意了,看來這次我看走眼了,早知道直接喊到一萬的天價。現在腸子都悔青了。

鬼爺臨走的時候告訴我和老馬,明天直接去縣裏向陽巷德勝茶館,在那裏跟他會合。

火塘裏幹柴燒盡,隻剩下一些火紅的炭火,我用火鉗將裏麵的燒成黑球的洋芋掏出來,啃了兩個,還未吃完,便聽見老馬那打雷的鼾聲。

我把爺爺留下的鐵盒打開,裏麵有一個用油紙包裹著的物件,我把油紙一層層打開後,發現裏麵有一枚拇指大小的,形狀奇怪的黑玉,表麵光滑如洗,黝黑發亮,在黑玉的正下方雕刻著八個篆體小字“天官賜福,百無禁忌”。

看到這幾個字的時候,我心中一驚,發丘有印,摸金有符。這莫不是發丘印?

從小便聽爺爺講盜墓的鬼故事,爺爺三年前失蹤後,為了混口飯吃,我依葫蘆畫瓢,盜過一些小墓,但都是小打小鬧,根本談不上盜墓,隻能說是刨墳頭,YN本就貧困,即便是大戶人家死了人,埋在墓裏的也隻不過是一些不值錢的破玩意兒。

現在,終於可以戴上這枚發丘印,大顯身手盜一次大墓,給咱們老鄒家長長臉。

第二天去縣城的路上,我特意的叮囑了老馬,這次下地是給考古隊賣命,不管他們是真正的國家考古隊,還是打著考古隊旗號的盜墓賊,我們都得收斂一些,摸冥器的時候別大張旗鼓,偷著點,別到時候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到了縣城的時候,已經是晌午,天空灰蒙蒙的,沒下雪,可依舊冷得人打冷擺子。

等鬼爺到了茶館,這才帶著我們去了一家旅館裏,裏麵坐著五個人,正圍著一個炭火盆取暖。

坐在正東麵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戴著老花眼鏡,內穿中山裝,外披帆布棉衣,一看就是一個學識淵博的老教授。

鬼爺一一介紹了一遍。這個老頭就是國內知名考古學家徐誌前徐教授,在考古界有著很高的知名度,一直在研究古滇失落文明,想在有生之年解開埋藏前年的古滇失落文明,可進度緩慢,直到半年前在洛陽一家古董店裏發現一張繪有古滇文字的牛皮紙,經過幾個月的不懈努力,終於解開了這張地圖的秘密,原來這是一張清末的古滇滇王古墓的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