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教授於是向上麵申請,深入YN大山,發掘古滇墓穴,以便對這個失落的文明進行更深層次的研究。
坐在徐教授左邊的是他的兩個助手,女的叫張雪,留著一頭齊眉短發,也戴了一副高度近視眼鏡。而旁邊那個油頭粉麵的男助手,叫範間,看到他的第一眼便知道,這家夥肯定不是什麼好鳥,哪有考古隊的隊員打扮成這副模樣的,一雙眼睛閃爍不定,賊眉鼠眼的。
老馬一聽那男的叫範間,捂住肚子就放聲大笑起來,“犯賤,娘的,這名字著實有意思。”
我慌忙將老馬製止住,在看範間,似乎根本不在意老馬的嘲笑,還一臉的賠笑。
除這兩個人外,還有一個身材矮小灰衣老頭,一邊抽著旱煙,一邊打量著我和老馬,從臉上看不出任何的神色。等他站起來用火鉗夾木炭的時候才發現,其實他並不矮,而是一個瘸子老頭。名叫陳瘸子。
最讓我覺得奇怪的是坐在角落裏的男子,身穿黑色披風,身上散發出隻有軍人才擁有的氣質。鬼爺稱他為強子。
這支隊伍中的人,令我心中產生好奇感。似乎在他們內心深處,都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不管如何,多一份警惕還是有必要的。
我不再多想,向徐教授簡單的做了一下自我介紹,然後退到一邊。這次的主角不是我和老馬,如何進山,什麼時候出發,去哪裏,這些都是徐教授說了算。
一個星期後,也就是冬月二十三,冬至這天,隊伍從馬縣出發,經過東川進入昭通,這一帶山脈多為橫斷山脈縱橫,高山深穀相間,地勢險要,大山海拔在4000米以上,深穀交錯,落差巨大。尤其在滇蜀交接的金沙江沿岸,其山峰險峻,地勢陡峭。
灰蒙蒙的霧氣籠罩著雄偉聳立的大山,十米內的事物隻能麵前看清楚輪廓,十米開外就就隻能看見飄渺的雲霧。
按照徐教授的意思,必須先找到YN與SC交接處的金沙江河段,以此為坐標,沿著河岸上遊前進。古墓就在金沙江某個分支河段的山穀。
隊伍總共有九個人,徐教授,鬼爺,強子,王雪,範間,陳瘸子,還有我和老馬,另外,有徐教授在進山之前雇的向導劉貴。除徐教授外,每人身後都背了一個雙肩背包,裏麵裝著幹糧,水,礦燈,繩索,蠟燭,登山頭盔之類的一應物件,整個背包都被撐得鼓鼓的。
在離開馬縣的時候,我和老馬在黑市裏各自弄了一把匕首和黑匣子槍,這一通買下來,花了不少錢,當時付錢的時候疼得老馬臉部都抽了筋。我告訴老馬,這是些都是保命的家夥,花這個幾錢算不了什麼,別到時候有錢沒命花。
夜色漸濃,隊伍在山腰一個被風的窪地裏停了下來,安營紮寨,並在帳篷的四周生起大火,不僅可以用來照明取暖,還能防止野獸什麼的,在這種人跡罕至的大山中,大型食肉動物經常出沒。
一天的山路走下來,圍坐在火堆旁邊的人一個個疲憊不堪,尤其是徐教授他們這些城裏人,何曾吃過這樣的苦,這對於他們來說,簡直就是遭罪。
忽然,坐在我旁邊的劉貴大叫了一聲,撲騰一下從地上站起來,握住獵槍瞄準不遠處的雜草叢大叫,“有人!”
這話驚得眾人全都站起來。
我朝劉貴用獵槍瞄準的雜草叢看去,灰蒙蒙的全是霧氣,哪裏有什麼人?隊伍裏的人全都在這裏,這荒山野嶺的,怎麼可能有人。
正要問劉貴哪裏有人的時候,忽然在霧氣中出現一條黑色人影,驚得我後背一陣發涼,果然真是個人,但因為霧氣太濃,火堆光線弱,根本分辨不出人影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