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燁想要知道年華住在皇宮的何處,其實並不難,他雖還沒有官職,但因著他是新科狀元的,所以管事的太監都對他客客氣氣的,還專門派了名太監帶著他去找年華。
隻是晚上去找一姑娘,秦燁總覺得不太妥當。但是他想著,既然兩人也同是在皇宮裏,也就不用太在意這禮教規矩,而且他覺得年華是那種不拘節的女子,所以秦燁覺得就現在去找她也應該無妨,這不,剛好他還帶了些鄴安糕點,也正好可以送給她嚐嚐。
“秦公子,這裏便是了。”
“多謝。”
秦燁向那太監施禮道謝後,便停在了門前,他有些遲疑,可最終仍是敲了敲門,“何姑娘”
秦燁再敲了幾下,見仍是無人回應,便隻得作罷,但無人應聲也並不一定代表無人在屋,還是已睡了?但是這屋裏卻分明有光,要不他看了眼這食指,就似下定了決心後,他便試圖去捅破那窗紙。
這屋內油燈燃起,而床上打坐的那人,秦燁知道他是年華的道侶。秦燁再看了看四周,卻無現年華蹤影。
“誰”屋內人問道。
秦燁本以為宋子持閉著雙眼,應該是不知道他在窗外,但是想想他既是修道者,有比常人更靈敏的聽覺也並不奇怪吧。他此時被人現,當然有些尷尬,但是既然這麼做了,不承認也不是君子所為,遂他還是推門進屋。
“在下秦燁,我來是找何姑娘的。”
宋子持已交代好年華,所以年華此時應是去往後宮的路上。至於今早她所的看到秦燁,宋子持也是聽到的,隻是卻沒料到這秦燁竟會來到這兒找年華。
“秦公子於今晚來找阿娣似乎並不妥當吧。”既然有人來了,宋子持便停止了凝神修煉,隻睜開了眼,直視著秦燁。
秦燁因宋子持對年華的的直呼其名,到底心中是有些在意的,便道,“宋道君,我與何姑娘從便相識,雖此刻前來,是欠妥了些,但是我想何姑娘並不會在意這個,而在下也確實是有事找她。”
“她不在。”宋子持也不與秦燁客氣,隻簡短道。
“請問何姑娘去哪兒了?這裏是皇宮,這入夜外出怕是不安全。”秦燁有些急切道,因為他開始擔心起年華的安危來。
宋子持當然不會告訴秦燁,這年華是出去執行任務了,隻淡淡回道,“秦公子怕是忘了我們可是瑤華宮弟子阿娣不在,你還是請回吧。”
秦燁見宋子持談起年華時,仍是一點擔心的神情也無,便心中有了怒意,“在下知曉宋道君與何姑娘已是道侶,這道侶在我們這兒也就與夫妻無異,可宋道君你既然一點都不為何姑娘擔心,我暫且不知你們的任務是什麼?隻是何姑娘”
“阿娣是我道侶,就不勞秦公子費心了。”宋子持本想就這樣淡淡的把他敷衍出去即可,但他聽這秦燁的語氣,倒是有些為年華抱不平的感覺,所以他也就把‘道侶’二字得重了些,而他的此番意思,他以為秦燁應該已是明了。
“罷了,打擾”秦燁留下他手上的糕點,就這樣出去了。
宋子持見他出去,便再度回去床上繼續打坐。而在他身旁本是縮成一團的狐妖阿宛正於此時睜開眼,其實她剛剛一直在忍著,隻因自秦燁進來這屋子的時候,她便知道是他來了,隻是他來卻不是來找她,而是來找年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