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看了皇甫羽一眼,皇甫逸平靜地說道:“此事說來話長,稍後我會告訴你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見他不肯說,皇甫羽也沒再多問,隻是沉默地站在他的旁邊,同他一樣,表情嚴肅地看著皇甫軒。
他本就和皇甫逸的關係親密,如今皇甫逸與皇甫軒對峙,他自然要站在皇甫逸這一邊了。
見皇甫逸出現了,淩延也趕緊起身來到了他的麵前,朝著他低聲說道:“不知,下官該做些什麼?”
明白他這話的意思,皇甫逸朝著他微微搖了搖頭,同樣壓低聲音說道:“暫且不要輕舉妄動,本王自會告知。”
“是。”領命過後,淩延便退到一邊,站在了他的身後。
既然淩延都已經占到了皇甫逸的身邊,淩青蓮也自然要選擇陣營了。於是,他也起身,來到了皇甫逸的旁邊。
其餘還跪在地上的眾官員,以及眾嬪妃,見這般狀況,自然明白這是要做什麼。
大家紛紛起身,保持中立的,都退到一邊,默不作聲,隻希望不要牽連到自己,而原本就有陣營的,自然就是站在自己該站的陣營裏。
一時間,便形成了兩派對立的局麵。
不過,相比之下,兩派的勢力,倒也是不相上下,勢力相當。
“你們這是做什麼?!”就在兩派人馬對峙而立時,一道高亢的聲音,響了起來,語氣顯得很是不滿,“皇上這才剛走,你們就在這裏大吵大鬧,成何體統!?”
眾人紛紛望去,看見的,便是珍妃一臉憤怒地瞪著眾人,美豔的臉上,寫滿了不滿和憤恨。
“母妃,你會不明白我們這是在做什麼?”線條優美的薄唇,向上揚起一道優雅的弧度,皇甫逸朝著她輕笑著說道,“想必,母妃一定也是站在兒臣這一邊的吧?”
一句話,便讓珍妃說不出話來,表情也顯得有些尷尬陰沉。
一邊是她的親生兒子,而另一邊,是她名義上的,也是她照顧長大的兒子。在眾人麵前,她若是偏向於皇甫軒,那無疑是自己給自己耳光。
但若是她此時站在了皇甫逸的一邊,同樣對不起皇甫軒。
這著實讓她很為難。
臉色更加的陰沉,珍妃抬眼怒視著皇甫逸,恨鐵不成鋼地罵道:“你們非得在你父皇麵前這樣做麼?你讓你的父皇能走的安心麼?再說了,這皇位繼承人,本就應該是太子。四皇子,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母妃還真是大義凜然呢。”隻是輕笑了一聲,皇甫逸滿不在乎地說道,並特意加重了“母妃”二字,就好似害怕她聽不見一般。
一句話,使得珍妃的臉色愈發的難看起來,也被堵得說不出話來,隻得憤怒地瞪著皇甫逸。
“老四,你怎麼和珍妃說話呢?”皇甫軒立馬站出來,朝著皇甫逸訓斥道,“我本以為,你出現在這裏,是因為父皇,卻沒想到,你竟是覬覦皇位!”
滿不在乎地挑了挑眉頭,皇甫逸語氣平靜輕鬆地說道:“你們誰聽見我說我要繼承皇位了?”他說著,扭頭看向了身邊的淩延,問道,“丞相大人,你有聽本王說過這樣的話麼?”
淩延始終是一付嚴肅的樣子,朝著他拱了拱手,低沉著聲音說道:“下官不曾聽見。下官隻聽見四王爺說,讓二王爺,把夜淵給放了。”
“對呀。”點了點頭,皇甫逸再次看向皇甫軒和珍妃,“你們也都聽見了吧?我根本沒提到過皇位,隻是讓老二把夜淵給放了,可為何你們卻老是提到皇位呢?莫非,是你們一直覬覦皇位,怕被別人奪走了?”
“你――”被他的話給堵得不知言語,珍妃隻得漲紅了一張臉瞪著他,本想出聲罵他,卻被皇甫軒給製止了。
“老四倒也挺會說笑。”向前邁了一步,皇甫軒輕笑了一聲說道,“老祖宗有規定,隻有得到玉佩的人,才有資格繼承皇位。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想必老四也是清楚的吧?”
表情很是嚴肅,皇甫逸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說道:“是這麼回事。不過說起來,我也有一塊玉佩呢。”
他的這一句漫不經心的話,立馬讓皇甫軒變了臉色,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顯然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但下一秒,他便恢複了平靜,臉上的詫異神情,也在一瞬間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