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哼了一聲,他滿不在乎地說道:“既然老四也有玉佩,那何不拿出來,給大家瞧瞧。正巧,我的身上也有一塊。不妨趁此機會,讓大家看看,誰真誰假。”
事到如今,他也顧不得去思考皇甫逸怎麼會有玉佩,不論如何,皇位他是勢在必得。就算皇甫逸手中的玉佩是真的,他也要讓它變成假的!
待到兩人拿出了身上的玉佩,眾官員便紛紛上前,觀察兩人手中的玉佩,但卻沒有誰,敢出聲發表看法。
大家都明白,不管誰真誰假,都與他們無關,他們更是不敢隨意發言,不然,到頭來吃虧的可是自己。
而就在大家都忙著觀察玉佩時,皇甫軒朝著那一個瘦小精明的官員使了個眼色,那官員立馬出聲說道:“下官記得,玉佩的身上,有著一絲的紅痕,夾在在通體的透亮中,卻也格外的別致。”
說著,他煞有介事地看了一眼兩塊玉佩,立馬指著皇甫軒手中的玉佩說道:“二王爺手中的玉佩,上麵便有著紅痕。所以,下官以為,二王爺這一塊是真的。”
聽了這名官員的話,皇甫軒那一派的人,趕緊出聲附和。
“是麼?”在那些人喧嘩過後,淩延輕笑了一聲說道,“韓大人,你倒是再看清楚一些呢。二王爺手中的玉佩,是真的,還是假的?”
剛才說話的那個韓大人,硬著頭皮再次觀察著皇甫軒手中的玉佩,卻是在一瞬間,便瞪大了雙眼。
隻見那一塊玉佩,由最初的白裏透紅,漸漸的發生了變化,裏麵的那一絲紅痕,逐漸的擴散開來,最後將整塊玉佩都給浸染成了紅色。
事實上,真正的玉佩中,根本沒有什麼紅痕,所謂的紅痕,不過是有心人捏造的罷了。
而至於誰真誰假,大家一眼便明白了。
至於那一塊玉佩,為何會變成紅色,就要詢問當初偽造這一塊玉佩的玉佩師傅了。
看著自己手中的玉佩,逐漸變成了一片血紅,皇甫軒頓時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又像是那是一塊不祥之物一般,趕緊一下子扔了出去,玉佩便咚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邁步上前,皇甫逸彎腰撿起了地上那一塊血紅的玉佩,唇邊勾起一抹譏諷的淺笑,語氣輕蔑地說道:“老二,這就是你找到的玉佩麼?”
猛地抬頭瞪著皇甫逸,皇甫軒恨得咬牙切齒,雙眸中,帶著憤怒的神情,衝著他怒斥道:“是你搞的鬼!是你故意將這塊假玉佩交給父皇的對不對?”
“原來,這塊玉佩,是你從父皇的手中得到的。”擺出一付恍然大悟的樣子,皇甫逸了然地說道,“我昨日才將這塊玉佩交給父皇,如今卻到了你的手中,老二,你該如何向大家解釋呢?”
一時語塞,皇甫軒被堵得說不出話來,隻得眼神凶狠憤恨地瞪著他,卻立馬感受到了周圍眾人投向他的懷疑目光,像是恨不得將他整個人給剖開一般。
“二王爺,皇上究竟為何會駕崩?”淩延突然上前一步,出聲質問他說道,“之前皇上還好好的,可偏偏在你進入寢宮後,皇上卻駕崩了。還請你給大家一個解釋!”
垂在身側的雙手,早已經緊捏成拳,皇甫軒冷著目光掃視了淩延一眼,那神情就好像要將他整個人給撕碎一般。
但也隻是短暫的停頓過後,他便扭頭看向了皇甫逸,帶著凶狠怨毒的神情,仿佛恨不得撲上去咬斷他的脖子。
他以為,他的所有計劃,都會按照預先設定好的劇本和方向行進,卻沒想到,卻反倒是中了皇甫逸的計,掉進了他設計的圈套當中。
眾目睽睽之下,他連解釋,都顯得有些蒼白,更別提,剛才還鬧出了一場假玉佩的戲碼。
但是,這並不影響他的決心,就算如今他處於下風,他也一定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想到這裏,他便平靜了下來,冷哼一聲,斜睨了淩延一眼,不以為然地說道:“本王已經說過了,不需要再說第二遍吧?還是說,淩大人你耳背,沒聽清楚?”
頓時一股氣憋在心口,淩延霎時間便冷下臉來,不悅地看著皇甫軒,但礙於此時的狀況,以及自己的身份,他不敢抱怨出聲。
但站在他身邊的淩青蓮,卻顧不得那麼多,一步上前,對上皇甫軒那不屑的眼神,語氣冷冽地說道:“二王爺覺得,你的那一套說辭,足以服眾麼?想必,在場的諸位,也不能接受你的那一番話吧?”
說著,他掃視了一眼在場的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