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大家都不敢出聲多話,但這並不代表他們不懷疑。
這事關整個車轅國的將來,必須得謹慎。且,是車轅國的皇帝駕崩了,並不是死去了一個平民老百姓。
這可是關乎江山社稷。
淩青蓮的話音剛一落,皇甫羽也站出來接著說道:“若是不想我們再質問你,二哥,你就給出一個更加讓我們信服的解釋!”
麵對兩人的質問,以及皇甫逸和淩延的凝視,皇甫軒已經是怒火中燒,但還是得沉住氣。
若是他此時沒能沉住氣,那麼,他的那些宏圖大業,他的那些野心,就都不能實現了。
然而,皇甫軒還沒出聲說話,一旁的珍妃則看不下去了,急忙站出來,看向皇甫逸等人說道:“你們這是做什麼?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麼?你們現在該考慮的,不是質問二皇子,皇上為何會駕崩,而是該考慮,置辦皇上的喪禮!”
隻是斜睨了珍妃一眼,皇甫逸便收回了視線,從鼻子裏哼哼了一聲,語氣裏帶著幾分的淩厲:“母妃,為何你總是幫著老二說話?父皇這般不清不楚的就突然駕崩了,你就不懷疑麼?好歹,也讓父皇去的瞑目吧?”
“對呀珍妃。”說話的,是一直未出聲,站在一旁看戲的靈妃,“你為何這般緊張?而且,四皇子和六皇子也說的沒錯。當時就隻有二皇子獨自在皇上的寢宮內,裏麵發生了什麼事,沒有第三個人知道,怎能不叫人懷疑?”
自從皇甫熙被關到落雁島上後,靈妃便一直呆在自己的宮殿內,從未踏出半步,也沒再去珍妃的宮裏走動。
但盡管如此,卻並不表示她對外界的事情一概不知。
自己的兒子是什麼脾性,是什麼性格,她很清楚。當初,皇甫熙被關進了落雁島,她便知道,一定是有人陷害他。
她並不笨,也不傻,能夠想清楚,這件事情的最大獲益者是誰。
於是,在這個時候,她才會主動站出來,替皇甫逸和皇甫羽說話。她隻想為自己的兒子,討回一個公道,不想讓這些壞人,繼續為所欲為。
靈妃的質問,也讓珍妃不知所措起來。她也是一時著急,才會忍不住站出來替皇甫軒說話,卻沒想到,反而使得事情愈發的難以解釋清楚。
不由地扭頭看了皇甫軒一眼,兩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後,珍妃便退到了一邊,索性不再說話。
但,盡管她不再說話,卻並不表示,她所說的那些話,不會讓人懷疑。
“珍妃。”靈妃再次出聲,繼續質問道,“似乎,四皇子才是你的兒子吧?你不幫著自己的兒子說話也就算了,怎麼還幫著別人,來責罵自己的兒子?這,你又該如何解釋呢?”
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珍妃掃視了一眼在場的眾人,所有人都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她,似是在等待她的回答。
情緒變得緊張起來,她的眼中,露出了膽怯的神情,躲閃著靈妃那質問的目光,支支吾吾的,好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來。
“怎麼?珍妃,莫非,你有什麼難言之隱?”冷哼了一聲,靈妃譏諷地說道。
盡管平日裏,她與珍妃走得挺親近的,但這並不表示,她們之間的感情就必須很好。
且,自己剛進宮的時候,可是沒少受珍妃的氣呢。要不是之後珍妃被冷落了,主動與她交好,她也不會和珍妃走的親近。
說起來,當年待她最好的,還數淑妃呢。
淑妃還在的時候,對後宮的嬪妃,都格外的謙遜友好。可似乎,就是有那麼一些人,不待見她。
麵對靈妃的再三追問,珍妃愈發的慌張起來,美豔的臉上,也露出了恐慌的神情,低埋著頭,不敢抬頭看眾人一眼,似是害怕被人挖出自己當年那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
“靈妃娘娘。”皇甫軒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便對著靈妃說道,“珍妃娘娘也是為父皇著想,才會重話說了老四兩句,你為何這般緊張?”
“是麼?”靈妃瞄了皇甫軒一眼,不以為然地說道,“可為何,本宮不認為是這個原因呢。”
“看來,靈妃娘娘很想知道原因呢。”皇甫逸輕笑了一聲,出聲說道,並將視線投向了珍妃,目光深邃地看了她一眼,卻讓珍妃不由地打了一個寒戰,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安的感覺。
扭頭看向皇甫逸,靈妃有些詫異地說道:“你知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