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件事兒,他也一直很掛心,逍遙都已是三十三歲了,至今還未娶妻,是他耽擱了他這麼久,一直想給他找一個合適的女子,但每次提到這事兒他都是一律婉拒,也不知他究竟是天性淡泊不識男女之情還是他以一直心有所屬?
“將軍,我會的。”任逍遙心中一震,其實這麼多年了,他早已將這裏當成家了。他被束縛了這麼久,也該是離開的時候了,大好河山都在等著他呢?隻是在走之前,還有一件事兒要了結,就是不知風兒她……
以前的風兒是喜歡他,但現在的風兒應該不會……不管怎樣,他該做的事兒還是要做的,畢竟是他有錯在先。
“義父,你放心,我會好好保護風兒的。”到了間隙,雲追月這才緩緩開口,眉眼帶笑,語氣堅毅。
風兒不愛練武,這他也是知道的,以後都得他保護風兒了,隻是義父……
看著雲追月凝眉沉思的模樣,負老大心中了然,當即便接話了,“追月,我說的不隻是這次,還有以後,你就跟在風兒身邊保護她。你不用擔心義父,義父的武功這天下間還沒有多少人能傷到!義父老了,現在該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
雲追月聞言了然的點頭,義父的武功他倒是不擔心,反正現在有風兒在,皇上暫時不會派義父出征,這點讓他略微安心,“義父,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保護風兒。”
不用拒絕,不用客套,自始至終負清風都沒說一句話,直至走出書房外被任逍遙叫住這才止住了腳步,緩緩轉身朝後望去,“逍遙有事兒麼?”雲追月被負老大有事兒留下,長廊內隻有兩人。
“嗯,跟我來!”任逍遙點點頭,琥珀色的眸有些凝重,走過去一把拉住了負清風的手腕,也不顧男女有別拉著便走。
手腕一緊,負清風一怔,看著那張有些微微緊繃的側臉,放鬆了緊握的掌心任由他拉著朝清風居而去。看他這個樣子似乎有很重要的事兒要告訴她,隻是會是什麼事兒呢?
出了晼風居外才有下人們來來去去,任逍遙拉著負清風速度極快,如風般掠過長廊,轉彎處才停了下來,緩步而走。身旁一陣風吹去,人影一閃,幾個丫鬟倏地轉頭望去,看到後方那兩抹身影這才恍然,“原來是公子和任軍師啊?”
“咦?公子現在不怕任軍師了麼?兩人竟然走一塊兒了?”
“是啊!不過也是,現在咱們公子現在可是當朝太傅,征南大將軍,又怎麼會怕任軍師呢?之前肯定是我們自己瞎想,想歪了!”
“嗯,有道理……”其中一名丫鬟讚同的點點頭,視線不經意間落在那相牽的手上時,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眸子,立即用力揉了揉眼睛,“天!我沒看錯罷!是我眼花了了麼?不然我怎麼,怎麼會看到任軍師牽著公子的手啊?”
“牽手?哪兒呢哪兒呢?”另外幾名丫鬟一聽也激動了,急急的問著,趕緊抬眸望去,那兩抹身影逐漸消失在轉彎處,但幾人依然看到了兩人相牽的手,頓時都不可置信的張大了最,半晌都沒闔上。
幾個丫鬟被這一幕震驚的一路上都在竊竊私語,直至遇上在長廊內信步而走的雪傾顏都未回過神來。
雪傾顏雖然有些詫異,卻也未在意,繼續朝前走去,直至聽到了幾句迷糊的談論驀地一震,足下飛轉,身影一閃,便堵住了前麵的幾名丫鬟,“你們方才說什麼?誰牽了你們公子的手?”是何人這麼大膽敢牽負清風的手,該死的,那人是誰!
眼前紅影一閃,幾名丫鬟一怔,這才猛的回過神來,急急的躬身施禮,“奴,奴婢們,參見四殿下!”
“免了,方才你們說誰牽了你們公子的手?”雪傾顏冷冷的抿唇,血玉般的眸子愈加陰沉!負清風,你好啊,昨夜才跟任逍遙夜半三更獨自在一起,今日又跟別人牽手了!
“回四殿下,是任軍師!”幾人雖然詫異,卻依然恭敬的回答。
任軍師?任逍遙!又是他!雪傾顏聞言眸中迅速掠過一抹森寒,複而又問道,“他們往何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