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擁有一個常人該有的東西,或許他會回來找她的。

燕曦朝整整在房中呆了三日,任何人不見,飯菜也隻是方才外室的桌案上,卻吃的很少,顧流煙與燕飛很是擔心,卻又不能就那麼闖進去。之前燕曦朝說過,他隻是想一個人靜一靜,安靜想想以後。

可是這已經三日過去了,這飯菜未吃幾口,這毒又方才解了,身子還那麼虛弱,他們二人怎會不擔心?

這不,兩人在門前你來我往的來回踱步,最終燕飛忍不住停下腳步,一把拽住了顧流煙的衣袖,“先生!我決定了!”

“嗯?你要去敲門?”顧流煙停下了腳步,詫異的揚眉。他們兩人爭論了三日了,卻都沒上去敲門。

“嗯!你去敲門!”燕飛鄭重的點點頭,雙手一轉,繞到了顧流煙後,一把將人推到了門前,“敲罷!敲罷!我真怕皇上出了什麼事兒那可就不得了了!”

燕飛是武將,力氣本就大,這一推,顧流煙還沒招架得住,若不是及時穩住了身子,恐怕已經一頭栽進去了,“我說燕將軍,你都不願意做的事情,何苦勉強他人呢?”

“呃……”燕飛一愣,隨即又道,“這,這不一樣嘛!您可是雲家後人,流雲先生,您若出馬,皇上也不會怪罪您的,若換做是我,那可就不一定了……”

“我想,我們誰都不用爭了。”顧流煙突然開口,燕飛疑惑的揚眉,張口欲問,便聽到吱呀一聲,門已才從內被打開了。

燕曦朝一打開門便看到門前站著一個人影,不禁一怔,“你們都在呢?進來罷,我正找你們呢?”

兩人聞言相視一眼,齊步走了進去,“是,皇上。”

酈城

自燕曦朝醒來阻止了那一戰之後,任逍遙雪傾顏雲天卻三人便回到了酈城,他們知道隻要燕曦朝醒了,大燕就不會攻打雪國,他們也可安心的回到酈城陪伴負清風了。

但是燕曦朝醒來已有三日,卻依然未見負清風醒來,這不禁急壞了幾人,也不輪班守著了,幹脆的都圍在了負清風的房內,一日日一夜夜,隻要稍有動靜都往床前湊,結果每次都是失望。

“你們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燕曦朝都已經醒了,為何小風兒還是昏迷不醒呢?他們明明吃的是一樣的解藥,這沒有道理啊……”任逍遙有些急了,三日隻是困極了才睡一會兒,原本琥珀色的眸子已經布滿了紅血絲,一睜眼瞪人的時候特別駭人。

“我也覺著奇怪,風兒她到底是怎麼了?大夫也說沒事兒,也檢查不出病來,可她就是不醒!不行,再這麼下去我會瘋掉的!趕緊想想辦法,去找人來醫治!”雪傾顏已然沒有了平素雍容華貴的姿態,白衫上盡是褶皺,長發淩亂,一派頹然。

“找人?找什麼人?這裏能找的人都已經被我們找遍了……”雪阡陌頹然的開口,紫眸暗淡,似乎再也沒有了生氣一般。未央也不在,而且未央為了小塵解毒,四處去尋找草藥,行蹤不定,如今想著他亦是很困難。

雲追月聞言微微蹙眉,布滿血絲的眸子漾起了一抹光芒,“找人……”

“找人?”雲天卻眸色一亮,驀地想到了一個人來,“對了!我們怎麼忘了師父!那個死老頭沒事兒最喜歡研究這些,說不定他能知道怎麼醫治小風兒呢?”

“對啊!我們怎麼忘了那個死老頭了?”任逍遙驀地起身,琥珀色的眸子染上了希望的光芒,他們一直昏頭了,竟然將那個死老頭忘了!那個死老頭沒事兒就喜歡倒騰這些毒蟲毒草的,他一定會有辦法的!

“事不宜遲,現在便出發罷!”說著,雲天卻起身欲走,卻被雪阡陌攔住,“慢,此去雲屏山何止千裏,一來一回時間太長了,讓雪鳶去罷,那時般是它在雲屏山找到風兒的,它認識那兒,隻要我們寫了信箋告知事情的始末便可。”

“雪鳶?對啊,怎麼將那隻貪吃的家夥給忘了!”任逍遙一震,這才想起來,這段時間他隻要再廚房時就會看到這家夥,如今已是成鷹的模樣了,由窗戶那麼一鑽,幾乎擋住了整扇窗,每日吃的比誰都多,總是偷吃他做給小風兒的東西,原本還覺得可惡呢,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

“我這就去將雪鳶找來,雲天卻你快點寫一張信箋。”雪阡陌吩咐一聲,便起身急急的離去。

“嗯,我這就走。”雲天卻應了一聲,快步朝一旁的書桌後走去,揮筆快速的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