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門講究隨緣,一飲一啄皆有天注定,該你有的無論如何都從你手裏跑不了,不該你有的你窮其一生都拿不到,莫要說什麼逆天改命,你怎麼知道你改出來的這分命不是早已經注定好的?你怎麼知道你逆天改命的這份舉措不是這天早就安排好的?有的時候你什麼都不知道比什麼都知道要幸福的多得多,這也是為什麼老道士的性格矛盾於此的原因,至於陳鋒未來會不會如同老道士一樣,誰也不知道。
翌日。
陳鋒很早就起床了,比平時起床的時間還要早一些,平時天剛蒙蒙亮陳鋒就要起床跑到山的中端去取水準備做早飯,今天雖然不需要去取水做飯,但陳鋒依舊沒有多睡,不僅僅是因為老道士讓他去側峰的那番話,更是因為對於自己下山的這份未知所帶來的種種心情,無論是期待還有其他的,畢竟這雖然是中國,但卻已經不是陳鋒所熟悉的那個中國了,宋朝的事情有的時候比現代的事情更加難辦,畢竟頭頂上還有一個天呢。
其實也沒什麼要收拾的東西,畢竟係統雖然不會跳出來給提示音了,葉子和牧也沒辦法出來幫忙,不過該有的係統空間還是在的,不過陳鋒也不敢這麼張揚的把所有的東西都塞進係統空間裏麵,畢竟空手下山誰都知道不對勁,儲物空間這種東西,在這個世界上雖然有,但是暫時還不是陳鋒這個目前為止從來沒有下過山的人能夠擁有的東西,也許在未來陳鋒可以用係統空間偽造成儲物空間,但是現在卻不可以。
陳鋒默默的收拾著自己屋子裏麵的一切,在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裏麵,可能都不會回到山門裏麵來,因此不說所有東西都要帶走,但是大部分的東西還是要收好的,畢竟很有可能能用得上。其實陳鋒在昨晚師傅剛離開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因為修煉相術的緣故陳鋒對於周遭環境的變化也變得一直很敏感,昨晚師傅在離開前特意到自己床前逗留了一小會兒,而後才轉身離開,既然不想道別,陳鋒自然也不會跳出來揭破,分別這種事情當麵的時候會比突然離開不知所蹤要令人傷心的多,有時候不告而別反而要好一些。
廚房裏麵的食材都是普通的東西,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就是不能存放,陳鋒便隨手將其做成兩道小菜,再熬了兩晚白粥,當做早飯,之所以熬兩碗不是因為陳鋒的胃口大,而是因為還要負起老道士的口糧,畢竟他還沒有離開。調味料雖然能放,但也不能放這麼久,陳鋒便收拾了一番一並準備帶走,有些調料是師傅根據秘方特製的,有些是陳鋒自己研究出來的,其他地方沒有,用的時候就能拿出來,省的到時候再後悔這時沒一起拿走。
其實總共要帶著的東西也沒有什麼,換洗的衣服總共就隻有一套,師傅留給自己的食門傳承,再加上一些個密封好的瓶瓶罐罐,紮成一個小小的布包背在身後,而後又跑到師傅一直交代過的地窖裏麵,把曆年曆代儲存下來的特釀給取出來,這些酒全部都要帶走,隻有一瓶流雲醉要留給老道士,未來這些特釀終歸有要用到的地方。
把所有東西都收拾好,陳鋒背好那個小小的布包,用瓦罐把白粥裝進去,而後又用碟子把廚房裏麵所有剩材料做成的小菜一一碼好,放在瓦罐上麵,用手端著走山路去找老道士,雖然昨天晚上老道士隻是說讓陳鋒早上去找他,並沒有規定具體的時間,但是相處久了陳鋒自然明白,這時候老道士肯定剛剛起來,去找他時間剛好。
果不其然,在陳鋒到的時候老道士正一臉無聊的盤膝歪靠在那顆大樹底下,看見陳鋒過來立刻滿眼蹭蹭的往外蹦綠光,尤其是當陳鋒把早飯端出來擺好,順便把留給他的那瓶流雲醉拿出來的時候,綠光簡直可以變為實質化了。
“哈哈,好徒兒,沒有枉費為師這麼早起來喊你過來教你東西的心思。”老道士一臉滿足的把陳鋒帶來的所有食物一掃而光,而後把那瓶流雲醉仔細的收好笑嘻嘻的誇獎道。
“得了吧老頭,平時沒見你喊我徒弟,拿酒來了就喊徒弟了。”陳鋒翻了個白眼說道。
“哈哈,這不是和你親近嘛,老是喊你徒弟不是讓你時時刻刻都感覺自己低一個輩分嘛,而且我比你師傅的輩分要大得多,我收你做徒弟,你的輩分可就大過你師傅了,我這可是用心良苦不要拿你那點小心思來揣測我好不好。”老道士一臉的義正言辭,要不是陳鋒早已經知道了這老家夥的為人,指不定還得羞愧一會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