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降落在海拉爾機場的時候是一個天氣很好的清晨。機場不大,工作人員似乎對於霍華的這架豪華專機很感興趣,見有兩台高性能的越野車先後從飛機上駛出,竟然有兩三個機場的工作人員在遠處指指點點。霍華幾個人已經習慣了這一切,張鵬還向身旁的地勤妹妹笑著招了招手。幾個人在專用通道很快辦理完相關手續,周璵和張輝拿著諾敏高娃家的地址和********的地圖向兩位當地人打聽了半天,終於弄明白了路。於是兩台車先後駛出機場,很快穿過海拉爾大街上一個個賣羊雜湯的小店,駛入了茫茫無際的草原。
他們的第一站就是諾敏高娃的家,巴爾虎旗。
看著車窗外一望無盡的草甸,張鵬心曠神怡的打開天窗,把頭探出車外,不住的向遠處大叫。後麵車裏的周璵、張輝和霍華看見了不禁笑著說這小子又“狼性”大發了。兩台車上的無線電裝置保持著隨時的聯通狀態,因此彼此間的交流沒有任何問題。
霍華在車中對張鵬說:“你小子發什麼瘋呢?坐好了,大哥在開車呢,你別搗亂。”
張鵬一邊揮舞著自己的雙手一邊大叫道:“得了吧,你看看這路,前後都沒有別的車的影子,路就這一條,連個彎道都沒有,現在你撒開方向盤睡一覺,估計等你醒了都還在這路上。”
眼前的這條路的確像張鵬說的那樣。頭上藍色的天空,腳下綠色的草原,仿佛一本將要合上的畫冊,一直延伸到裝訂處才出現界限分明的交集。路通向天與地的交際,就像用最精準的量角器測量過一樣,筆直得沒有絲毫誤差。若不是草原上三三兩兩的羊群和藍天裏的朵朵白雲,人們幾乎會忽略了天與地的差異。也正是因為天上的白和地上的白都那樣悠閑的踱步著時間,不禁又讓人們懷疑起自己的判斷,究竟那白色,哪個是羊群,哪個又是雲朵?亦或都不是,隻是我們心中的那抹潔淨,那片純真!
中午的時候幾個人在路邊補充了攜帶的食品,張鵬依然興奮不已,一個人跑到路邊的草地上要去捉草原上的豚鼠,說是捉到了拿來烤著吃。結果忙活了半天也沒找到,隻好惺惺作罷。
草原上的太陽雖然不如沙漠裏那樣惡毒得讓人連咒罵都不敢。但因為沒遮沒擋的,曬的時間長了也難忍得很。於是午飯後,跑累了的張鵬也不再胡鬧,把身子縮在車裏,居然大睡起來。幾個人看著他孩子一樣流著口水的睡姿,都忍俊不禁,霍華甚至還拍了張照片留念。
傍晚的時候,路的盡頭出現了他們的目的地——巴爾虎自治村。
越野車停在了離村子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周璵說牧民們不喜歡車輛進村,牛馬都習慣了安寧的環境,車輛的引擎聲會讓牲口感到不安。於是幾個人背著自己的裝備,步行走完了最後一公裏的路。
村旁騎在馬背上放羊的孩子對幾個陌生人的出現顯得有點詫異,但蒙古人與生俱來的好客情懷讓這個不經世事孩子在周璵上前打招呼的時候並沒有害羞或是懼怕,隻是笑著****了一聲“賽音百弄”。也就是蒙語中的“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