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的標準裝備中並不是隻有一杆騎士槍,這隻是用於長距離作戰時使用的武器;當對手靠近時,騎士就會放棄不趁手的長兵器,視對方的位置選擇中距離使用的鏈枷、流星錘或者近身戰的短劍。拉曼查勳爵投擲的鏈枷,就是一根短木棍上連著三根鐵鏈子,鏈子頂端焊接帶著滿身短刺的金屬球,想要破開一隻麻布口袋不在話下。
目標就在身前不遠處,拉曼查勳爵瞄得極準,鏈枷不偏不倚正中麻袋,再加上兩杆騎槍分別用力,立刻將布袋撕成兩半。兩杆騎槍脫離桎梏後,立時更加猛烈地被揮舞著,防止敵手進襲,兩片破布也隨著上下搖曳,口袋裏的內容物也隨之傾瀉在地麵上。
那是一粒粒小指頭大小的顆粒,甚是圓滑,落在地麵上就四下滾動,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成的,馬蹄子踩踏上去,居然形狀一點也沒有變化。
這種堅硬的圓形珠子滿地亂滾,騎士們的坐騎哪裏還能站得穩,幾乎同一時間,五匹百裏挑一的良駒盡皆倒地,隱約間某種仿佛木材折斷的聲音伴著馬匹的嘶鳴紛紛傳入耳中。
“這些良馬的軍旅生涯就此終結了。”戈萊斯甚是惋惜地說道,這些坐騎就算是醫治好了,也是瘸腿馬,上不得戰場了。
“什麼東西?”從布袋裏掉落的圓珠子四散滾動,有幾粒滾到了斯爾的腳邊,好奇的盜賊連忙撿起來仔細觀看。
“城中集市場旁邊的雜貨店裏買來的抄豆子,味道很不錯的。”修瑞老頭在一旁說道。
“哇,這麼硬,你也咬得動?”斯爾用力捏了捏豆子,問道。
“老頭子我隻是喜歡豆子外麵的滋味,含到沒有味道就吐出來了,但是扔了又太浪費糧食,就留藏在麻布袋裏,想不到居然存了那麼多。”
“呃。”斯爾急忙把手中的豆子扔得遠遠的。
“他們好象還不準備認輸。”維洛妮斯指指端坐在地上的騎士們。
騎士們因為跨下的坐騎充當緩衝,並沒有受到大的損傷,但是身上重型禁魔鎧甲的份量壓得他們動彈不得。事實上,全套騎士鎧甲的重量十分驚人,所以戰場上的正規騎士左右都會伴隨著侍從,他們的常規工作之一就是幫助騎士穿戴整理鎧甲,如果沒有這些侍從的配合,騎士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整裝待發的。等到騎士坐上馬匹,鎧甲的大部分重量由坐騎負擔,這樣騎士才有餘力進行作戰,若是象現在這樣失去坐騎分擔負重,騎士們就隻有等在原地根本不能移動,所以在戰場上大部分攻擊騎士的手段都是針對他們的坐騎的。
“這樣還不能判定勝負?”奧迪那瑞向一邊的裁判詢問。
“根據大會規則,除非是死亡、失去知覺、投降或者是被擊出賽場,裁判可以宣布結果外,其他狀況一律不做勝負判定。”裁判為難地說道,現在這種情況還真是特殊,一方已經失去了攻擊的能力,可偏偏不屬於上述任何一種情況,這是大會曆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嘿嘿,有坐騎便生龍活虎,沒有坐騎就是沒牙的老虎,困在淺灘的蛟龍,小子你們投降吧。”修瑞老頭對著好象木頭人的騎士們嚷嚷著。
“寧死不降!”騎士們大聲叫道,隻是聲音是從密閉的鎧甲中傳出了,顯得很有些沉悶,仿佛底氣不足的樣子。事實上,他們現在就好象是被關在鐵筒中一樣,禁魔鎧甲的重量壓得他們直不起身來,最多隻能甩動兩隻手臂,簡單地使用武器禦敵;就算他們想立時卸下鎧甲也是不行的,固定鎧甲的樞紐都是在手臂夠不到的位置,臂甲、肘甲、腕甲雖然能夠有效保護臂膀,減少受到的傷害,可是同時也極大限度的限製了手臂的靈活性。
“這又是何苦呢,你們現在一步都動不了,我們就是站在原地不動,你們又能奈我何?”戈萊斯勸解道。還好我夠聰明,選用的是比較輕便的鏈甲,雖然防禦差點,但是總算能夠隨意活動啊,沒有那個黯精靈女牧師的怪力,穿上這種全身鎧真是舉步維艱哪。
“那又怎樣,難道你們有辦法對付得了我們嗎?”鐵罐子們繼續嚷嚷,禁魔重鎧的強大防禦能力就是他們的倚仗,隻要不除下鎧甲,遠攻、魔法均效用不大,進戰的話又容易被他們合擊。
“既然還執迷不悟就不要怪我心恨了。”修瑞老頭將拉過來維洛妮斯耳語了幾句,後者聽了之後哈哈大笑。
“拍蒼蠅,我喜歡。”維洛妮斯突然冒出一居莫名其妙的話,轉身向後走去。
當維洛妮斯撿起前才遠遠被拋開的巨型閘門,回到場地中間時,就算再愚笨的人也知道她想做什麼了
“最後一次機會,投不投降?”老頭發出最後通告。
“靠,我就不相信你們敢對我怎麼樣,我老子是……啊!”隨著一聲尖叫,這人免費獲得一次表現空中飛人的機會,唯一不同的是下落時並沒準備厚厚的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