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爾蘇黎哈哈一笑:“這人呆頭呆腦怎會是我情郎,相識半日而已。”她說的是實話,但銀葉幾人看的明白,此男子對烏爾蘇黎情義不淺,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要幫她食毒,兩人關係非比尋常。
銀葉先生摸摸下巴,“哦,此人不是你的情郎?”
烏爾蘇黎點點頭:“當然不是!”
他哈哈大笑起來,“既然不是,那便由他來試藥罷。”
烏爾蘇黎最擔心的,便是他這樣說,可心中卻也想好了對策,“可以是可以,不過這人本來就剩下半條命了,再服**,豈不是大羅神仙都救不活,若是如此,那我們就換一換,我來製毒,你來製解藥,讓他來試藥,可好?”
鐵劍觀音心想,“怎地她就不顧這男人的死活,的確心毒蛇蠍,可見這男人隻是一廂情願罷了。”她又想不對,“方才她既然有機會逃走,卻又回來,定是這些人中有牽掛之人,是不是這男子呢?若是此男子的話,此刻便是欲蓋彌彰!”
銀葉先生眉頭微皺,心中盤算,“此人本來就剩下半條命了,若是我潛心醫治,到是決計可以救好,可要是再服**,隻怕頃刻間便成死屍一具,就算我有解藥,也來不及救他,我要想殺他,不費吹灰之力,何必要枉費一局輸贏呢?”
烏爾蘇黎看他沉思半晌,也不說話,心中料到如此,“那麼我先製**了...”
銀葉一聽馬上揮扇叫道:“慢著,此乃無辜之人,怎可為你我的賭局而送了性命,就依你之言,我製**,你製解藥。”
烏爾蘇黎哼了一聲,心中竊喜。
鐵劍觀音看她麵色難看,心想:“看來是我想錯了。”
木魚老祖哈哈大笑:“我惡人穀三聖素來以心狠手辣著稱,沒想到今日萬年鐵樹開了花,開出了幾片銀葉子,讓銀葉老頭也宅心仁厚了一回,難得啊難得....哈哈...哈哈...”
銀葉並不搭理,隻對烏爾蘇黎說:“你可看好了。”隻見他一手攥起幾株毒草,一手從身後取出一個小瓶,隻見濃煙騰騰,一滴滴液體流進小瓶,頃刻間,那幾株毒草相繼枯萎,化成草灰。
烏爾蘇黎一看心中大駭,沒想到此人內力如此深厚,而為了不讓自己識辨毒草種類,那一攥草的手法,也是巧妙至極,旁人絕無留意他攥的是哪幾株,就算仔細看,也未必看的清。
銀葉看烏爾蘇黎神情自若,心中嘀咕起來:“她為何如此淡定,難道看透了我所用的幾株草,或是在出賭局之時便已記住了所有的毒草品種?不行,我且要耍耍手段,看你怎麼治解藥。”
他忙活一陣製好**,捏在手裏,說道:“該你製解藥了。”
烏爾蘇黎淡淡一笑:“好。”
她徑直走上前去,一邊看銀葉臉色,一邊選了幾株,然後說:“銀葉先生,我專心製藥,不如你把這**放在中間台子上吧。”
幾人一聽,都知道她這樣說是以防銀葉調包**,卻不想正中銀葉下懷,銀葉本有此意,此刻被識破,臉色難看,心想:“即便我不換藥,我且看你如何製出這解藥,哼....”
烏爾蘇黎心知他想,不慌不亂的取出一個小鼎,將一部分草藥搗碎放置鼎內,隨即拿了一些木枝架起了小火,將鼎放於火上。
木魚老祖哈哈大笑:“女娃娃,你這製毒之法,可是比銀葉老頭繁瑣多了。”
烏爾蘇黎不答,專心製藥,隻看一縷濃煙,她對木魚老祖說:“老祖,借你的水囊一用。”
木魚把水囊解下交給她,隻見她將水倒入鼎中,冒著騰騰水氣,這火焰極小,而鼎乃青銅所製,壁厚數寸,眾人一看都心想:“這女娃搞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