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葉先生被木魚說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心想,“之前確實誇得口忒大了,我製的‘侈靡往返丹’確實是靈丹妙藥,卻並不是百毒不侵,若是尋常**葉好對付,可這苗疆女子的**非比尋常,若有閃失,豈不是……”
烏爾蘇黎所料不錯,銀葉並不敢以性命相搏,她不知木魚和銀葉是否有什麼過節,此刻就等木魚出語相譏,想挑起二人不和,若是成了,少一敵,若是不成,這時辰也耽擱一點算一點。
然這鐵劍觀音心思縝密看的明白,木魚和銀葉多年都是一個看不慣一個,深仇談不上,小怨卻是有的,便開口說道:“好毒的女娃,銀葉切莫上當,叫她換個賭法,要麼就殺了她。”
烏爾蘇黎計謀不成,便看了看鐵劍觀音,“既然如此,那也隻好換個賭法了,可是起初說好規矩我定,此刻出爾反爾,倘若萬一我僥幸勝了,你們又要反悔如何?”
木魚老祖哈哈大笑:“小女娃,我惡人穀三聖雖在江湖上算不了什麼英雄豪傑,但也不會出爾反爾,賭局你定是事先說好了,不過銀葉老頭畢竟是凡人,又不是神仙,豈有毒不死的道理,你這便換個賭法吧。”
烏爾蘇黎回來的路上早已想好第三局賭什麼,隻是礙於和前兩局一樣都是耗時之局,她生怕對方就範,所以故意說出了一個對方不會同意的方法。
烏爾蘇黎點點頭,“既然老祖都這麼說了,那我就重設賭局,這一局我們賭製毒製藥。”
“哦?怎麼個製法?”銀葉搖了搖扇子。
“這個容易,方才尋來的這些毒草,你我各選幾株,你製**,我製解藥,若是我的藥可以解你的毒我便勝,倘若解不了算我輸。
眾人一聽都哦了一聲,她這幾句話說的輕描淡寫,然仔細一想,分明是讓銀葉先生占了很大的便宜,製毒並不難,而就地取材煉製解藥卻是難上加難,何況並不知道對方所製何等**,又如何能製出對應的解藥呢,想通之後都覺得烏爾蘇黎是信口開河,紛紛搖頭。
銀葉先生眉頭微皺,眼睛咪在一起,“哦?可是我製得出來的**,你如何解法?難道用你來試藥?”
烏爾蘇黎原本就如此打算,現在被他說出來再好不過,她麵色微變,假裝踟躕並不答話。
鐵劍觀音心想:“哼,還以為有多了得,沒想到如此不堪,出的賭局簡直可笑,哪個傻子願意去試藥。”
銀葉先生看她不說話,嘿嘿一笑,“你方才要和我賭食毒,我以為你百毒不侵呢,怎麼此刻認慫了?”
烏爾蘇黎眉頭一皺,“我來試藥便是!”
這一句話說的大義淩然,所有人都沒想到。
淩月和男子身受奇毒,全力用功逼毒,但周圍發生什麼卻一清二楚,隻礙於不能分心,從頭到尾都裝的像死人一般,此刻聽烏爾蘇黎要自己試藥,也是一驚,男子急忙張口說道:“我來試!”隨即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他運功恰巧到了緊要關頭,萬萬不能分心,更何況張口說話。
烏爾蘇黎大驚,心想:“你怎麼這麼傻,我既敢試藥,便有十分的把握。”心中又是擔心又是高興,擔心在男子這一分神必定受了不小的內傷,高興在男子竟然如此記掛自己安慰。
葉淩雲一看男子吐血了,他驚呼一聲奔上前去,十分關心,用袖子幫男子擦拭嘴角的血液,正好擋住了淩月真人。
淩月用肘撞了一下男子,男子心領神會,又閉起雙目。
木魚老祖看到那男子半天不動,忽然說了一句這樣的話,心中好笑,“女娃娃這是你的情郎吧,看來傷得不輕啊,那小娃是你倆的私生子吧。”
淩月心知烏爾蘇黎足智多謀,雖拳腳武功不及這幾人,但是從之前的形勢來看,正是施展了拖延之計,便加緊催內力逼毒,服了雪花護經散後,此刻已然恢複了大半功力,聽她要涉險食毒,卻也並不擔心,然男子卻沒沉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