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子裏,時間已經是傍晚了。溫暖正準備動手給自己做麵呢,手機就響了。來電的是同一個科室的張醫生,脾氣不太好,所以跟誰都合不來,但跟溫暖還算好。
“溫醫生,我家裏出事了。但是今晚輪到我值班,能不能請你幫幫我?”張醫生很著急。
溫暖知道,張醫生就算找過別的醫生,他們也是不會幫她的。想想張醫生有家有口的也不容易,她就答應了:“好,我吃了東西馬上過去,你放心去處理家裏的事情吧。”
“好,謝謝你,溫醫生,太謝謝你了。”
“不客氣,我們是同事,本來就該互相幫忙。”
“……”
吃過麵,洗過澡,溫暖就出發去醫院。
他們是外科醫生,晚上基本上沒什麼大型手術,她的值班也就是寫寫病例報告,巡查一遍病房。過了十二點,她還可以睡一會。
寫好了病例報告,查過了病房,溫暖就躺下來,打算睡一會。
淩晨一點,急救室的門就被踹開了,呼啦啦進來十來個人高馬大的身穿迷彩的男人,臉上還抹得綠一道青一道的,抬著一個人就衝進來。
“趕緊救人,他要有事我炸了你們醫院!”一個土匪頭子一樣的男人,拿槍指著當班急診室醫生的腦袋。醫生嚇得哆嗦,小護士嚇得尖叫。
土匪男人舉著槍掃過每一個人,眼神犀利得跟他手裏的槍一樣嚇人:“再叫一聲打爆你的頭!”
醫生嚇得哆嗦了,護士也不敢趕人,靠近病人一看,估計沒救了。鮮血都把他那身野戰迷彩染紅了,整個人昏迷不醒。再一檢查,子彈穿透了胸膛,還是穿透左胸膛。照這個出血速度,估計這子彈打在大動脈上了。
“快,快去叫溫醫生。”不知道是誰回過神來,急忙叫了起來。
溫暖下午走了幾個小時,晚上又替人值班,本來就累了。隻是剛剛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正夢到溫馨和沈君則的婚禮,在夢裏都哭了。然後,她就聽見有人砰砰的砸她的門。這個時候肯定是急診,不然的話不會這麼著急的叫他。
她趕緊去穿鞋,又抓起椅背上的白袍。擦擦眼睛,心情很不好,但還是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她是醫生,麵對緊急情況必須收起個人的情緒,否則很可能會害了一條性命。
“媽的,這都要人命了,還他媽的睡什麼睡,死了嗎?”門外的人似乎很不耐煩,已經開始咒罵上了。
本來心情就不好的溫暖也有些惱,再著急也不能罵人吧,什麼素質這是,粗聲大喊的他以為是在他們家呀。
“來了來了。”溫暖應著,可偏偏她穿的是係帶子的鞋,她怎麼也穿不進去。越是著急越是穿不進去,她踢拉著鞋趕緊要去開門。
誰知道她剛到門口,房門隨即被人一腳啪的一下踹開了,就連門軸都斷了,整扇門就差那麼一點點砸在溫暖的鼻子上。
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來的一個土匪啊,黑社會啊,哪有這樣的。
門口站著一個煞神一樣的男人,一看見門裏穿著白袍的溫暖,那粗壯的手臂就伸過來就把她提出去:“怎麼這麼慢?醫生救死扶傷,時間就是生命,不知道啊,你他媽的在裏邊下蛋呀,磨磨蹭蹭的。”
溫暖徹底火了,還從沒有人指著他鼻子罵她,他以為惡聲惡氣她就會怕他呀。你心情不好,本姑娘還更火呢!
“土匪呀你,有你這樣叫人的嗎?學沒學過禮貌啊。”回身指了一下破敗的門板:“我告訴你,你今天不把我把門修好了,我拿手術刀直接和你拚了。我解剖學是滿分通過的,你再敢招惹我,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她的身高才到他的下巴處,可氣焰絕對比他高一丈。
溫暖這麼一吼,人高馬大的男人反倒是愣了一下,那張青一道綠一道的臉看起來很是奇怪。
“溫,溫醫生,他們可是特種兵。”一邊嚇得臉都白了的小護士為了阻止溫暖被特種兵暴打的下場,拽著溫暖往急診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