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呂繹到學校,蘭天亮在教室門口截住呂繹問結果。呂繹又覺的一陣頭大,想了半天決定實話實說隻是隱去了劉步步罵他的那段。蘭天亮聽完不說話低著頭開始想,嘴裏還自言自語“怎麼會這樣。這是什麼意思。”然後也不理呂繹自己回教室去了。
上完兩節課,課間的時候喬菡走到呂繹身邊說:“呂繹、史太文今天是我生日,晚上請你們一塊玩,一起聚一下。你們可否賞光。”
“自然一定去。隻是晚自習老師不會查課吧?”史太文說。
“沒事,這麼多天你見過老師查課嗎。”喬菡說。
“晚上都有誰一塊去啊?”呂繹問。
“咱們四個還有蘭天亮、計在晨,我邀請木聽月了,她說她家在城郊木家莊比較遠,玩的晚了沒人和她一塊回家,沒答應去。”喬菡回答說。
“沒事,你告訴她,晚了可以叫呂繹送她回家。”呂繹剛想開口說話已被史太文搶先說出。
“那我們晚上去哪裏玩?”呂繹接著問。
“下午放學跟著我一塊走就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忘記我的生日禮物啊。”喬菡說。
“當然不會忘記,不過要到明天啦,給美女準備禮物是要花些時間耗些心思的。”史太文截住喬菡的話說。
“很讓人感動的話,那就這麼說定啦。”喬菡笑笑說。
下午放學一行七個人隨著劉步步、喬菡走到一個琴行,這是這所小縣城裏唯一的一座琴行。這個琴行是一個臨街的兩層小樓建築,每層都有一個大廳,一層賣樂器,二層是教學員學琴的課堂,呂繹學架子鼓就在這裏。七個人到門口,琴行關著門,劉步步走到門前掏鑰匙開門。呂繹問劉步步:“你怎麼會想到來這裏?”
“這裏不好嗎?”劉步步反問。
“好啊,隻是你們怎麼可以來這裏。”呂繹一時想不起該怎麼說,有點詞不達意。
“你是不是想問這裏的主人怎麼會答應我們來這裏玩。”喬菡說。“對啊”呂繹回答。
“這家琴行是我哥和我嫂子辦的,這樣說你可明白啦。”劉步步說。
七個人隨劉步步到二樓,二樓的廳裏淩亂地放著一些桌椅,頭上有個小講台,周圍擺放著一些常見的樂器,吉他、電子琴、架子鼓····三個女生開始收拾桌子,然後不知劉步步從什麼地方拿出大包大寶吃的東西和幾大瓶果汁放到桌子上。
三個女孩收拾桌子的時候,四個男生湊在一起,蘭天亮說要買煙花。呂繹反對說:“我看不好吧,國家現在禁放煙花。”
“那是在北京呢,你個笨蛋,咱們這裏什麼時候禁止過。”史太文罵呂繹。
“這種東西很貴,買少了看不出效果,多買吧咱們又沒錢。”可三個人的決定不是呂繹幾句話能扭轉的,他們決定每人出一百。可呂繹說他沒錢不肯出。三個人就強行把呂繹拖出屋子,避開三個女孩,硬翻呂繹的口袋。三個人從呂繹的口袋裏找到一張十元麵值的,兩張五元的還有幾個硬幣一共二十三塊。三個人湊齊錢就買東西去扔下呂繹沒人理。呂繹無所事事,坐在椅子上看著窗外愣神,他看著天一點點變黑路燈亮起。呂繹愣神半天三個人回來。呂繹看著滿桌子食物說“東西都擺好了,人也到齊了是不是可以吃啦。”
一聽這話六個人都是臉色一變,劉步步先張口罵道“豬頭。”
接著蘭天亮說:“飯桶。”
“你怎麼靜想著吃啊。”喬菡沒太好意思往重處罵。
計在晨“整天想著吃,怎麼也沒見你胖起來啊,白白浪費糧食。”
“有你這樣的弟弟真讓人擔心會不會有天被你吃窮。”木聽月說。
史太文“羞恥啊,我怎麼會給你同桌。”說完史太文語氣一轉問:“那我們接下來做什麼?”
“好像真的有點餓。”計在晨說。
“是啊,確實到吃東西的點啦。那大家就挑自己喜歡的吃吧。”喬菡說完率先動手挑吃到。剩下五個人也開始瘋狂地搶吃的隻有呂繹剛才被罵暈了愣著沒有動,等呂繹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盯的幾樣喜歡吃的不知被誰拿走了,呂繹也沒時間噢惱,開始給別人搶吃的。
吃完休息一會,劉步步建議每人表演一個節目。經過商討一致推舉呂繹為第一個。呂繹心裏抱怨口上卻說:“既然大家抬愛,我就當仁不讓了。”呂繹以前學過架子鼓,於是走到架子鼓跟前坐下,抓起鼓槌一陣狂擂,屋子裏刹那間風生雷起,噪聲達到幾架戰鬥機同時起飛的效果。呂繹還沉浸在自己製造的旋律裏,忽然左右出現兩個人把他架離座位扔在地上,屋子裏就清靜下來。劉步步對呂繹說:“喂,呂繹你表演的什麼破節目啊。”
“這叫架子鼓獨奏。”呂繹從地上起來。
“切,架子鼓你還獨奏,工人師傅打鐵都比你有節奏的多。”劉步步說。
“好了呂繹,你的水平大家都知道啦,原就沒指望你能做的多好。你剛才的表演就算是個序幕,主要起個拋磚引玉的作用。你的‘磚’拋完了就等著看大夥亮‘玉’吧。”蘭天亮衝著呂繹說完走上講台,他打開CD機,插上話筒,挑了半天找出一張CD放進去。一會悠揚的音樂響起,蘭天亮清清嗓子開始唱歌。他唱的是周傳雄的《暖風》,蘭天亮用一個調從開始唱到一半,到了高潮部分終於起了變化,聲音變的尖利刺耳,臉上也洋溢著做作出來的傷感表情,看上去很是陶醉忘我。
聽著的六個人實在受不了,一起衝上去有的奪話筒,有的關音箱,有的拔電源,有的直接拉人····蘭天亮無法繼續唱下去才停下來。
史太文衝蘭天亮說:“以前看電影看武俠,有什麼天魔琴有什麼獅子吼都是用聲音和旋律殺人的,開始我還不敢相信,今天聽到蘭兄你這段歌才相信,蘭兄您真的做到了啊。”
呂繹也笑著說:“蘭哥啊,拋磚引玉的人要都引的是你剛才那樣的‘玉’,‘磚’也不用往外拋啦,直接往自個腦門上拍砸死自個好了。”
“咱倆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蘭天亮說。
“就是,蘭天亮的歌聲拌上呂繹的鼓,那才是平分秋色、不相上下、相互襯托、相得益彰,總之可以稱的上是天作之合啦。”劉步步接住蘭天亮的話說。劉步步說完話走到CD機前換唱片,調試話筒,剩下的人都坐回原座位。劉步步看人都坐好後就打開CD機唱歌。她是模仿李慧珍唱的《在等待》,磁性的嗓音充滿激情,有響遏流雲的感覺。劉步步一曲唱完人人都聽的意猶未盡,但他並沒有唱第二首走了下來。劉步步剛走下來,計在晨就走上去,他唱了一首樸樹的《生如夏花》一樣激情四射,美妙動聽,可於劉步步一較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