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1 / 2)

冬至到了也就臨近元旦,學校裏要組織一場元旦聯歡會,要求每個班必須出一個節目。下午呂繹和木聽月到學校,蘭天亮和劉步步找呂繹。劉步步給呂繹說:“元旦聯歡會上我們要出一個節目,我們想組一個樂隊,請你做樂隊的鼓手。”

呂繹聽完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說:“不行,我那做的來,我敲的還不如工人師傅打鐵有節奏呢。”

“你···”呂繹一句話噎了劉步步半天,當初劉步步曾這樣說過呂繹,沒想到事隔幾個月呂繹還記得。劉步步想想不怒反笑說:“那時隻是說笑呢,沒想到呂繹還記得,呂繹不是這種小肚雞腸的人吧。”

呂繹聽完說:“那我就當一回吧,不過我的鼓聲應該拌上蘭天亮的歌聲才相互襯托、相得益彰。我要做鼓手這主唱隻能蘭天亮來做。”蘭天亮聽呂繹說完笑起來,那時唱歌被劉步步擠兌不想今天讓呂繹幫著討回場子。劉步步見蘭天亮笑不理呂繹,先雙眼瞪一下蘭天亮說:“笑這麼開心,那這主唱就你來當好啦。”蘭天亮一聽趕緊閉嘴。劉步步又轉向呂繹說:“呂繹,我真心真意請你,你抓著點破事顛過來倒過去地說,還有完沒完!”

呂繹看著氣勢洶洶的劉步步想哪能就這樣屈服,於是很幹脆地說:“沒有。”

劉步步嘿嘿一笑,然後揮手喊一聲說:“給我打。”說完率先撲向呂繹,蘭天亮跟著抓住呂繹一條胳膊摁住呂繹的膀子,喬菡和史太文一看這架勢也迅速撲過來,計在晨也衝過來,木聽月坐在第二排正在看書聽到教室後麵有動靜,回頭一看也趕緊跑了過來。六個人把呂繹按在桌子上,不讓呂繹抬頭,對呂繹一頓海扁。

呂繹一邊掙紮一邊喊:“我答應···答應啦···快停啊···出人命啦···”可六個人沒一個人理會,這麼好的發泄情緒的機會沒人願意輕易放過。六個人停手後,呂繹大半天才緩過勁來,他舒展一下筋骨,抖擻精神說:“剛才是誰打的最起勁?是你嗎?”呂繹第一個指著喬菡。

喬菡恢複一貫的溫柔靦腆,顯得弱不禁風、楚楚可憐,完全沒有了剛才的瘋狂氣息,她很無辜地說:“怎麼可能是我,我一看到打人就眼暈,剛才我也隻是象征性地揮了幾下手。”

呂繹聽喬菡說也不多想就接受了她的辯解,轉而指向史太文說:“那是你打的最凶啦?”

史太文做出一臉痛苦的表情,差點就痛哭流涕和剛才打人的狂戰士判若兩人說:“怎麼可能,咱倆的關係可不僅是同桌,咱倆是生死與共的兄弟。對你下手是迫不得已,你挨打我的心也跟著滴血啊。”呂繹聽完很受感動,對生死兄弟的同情很受用,他用手摟摟史太文的肩,差點眼淚就出來。

呂繹放開史太文轉而指向計在晨說:“那一定是你拉?”計在晨一臉嚴肅說:“不是的,呂繹你這人很重義氣,多次幫助我,我那能恩將仇報,那我還有人性嗎?”剛才的場麵,被瘋狂氣息浸染的人們早失去人性。

呂繹把目光轉向蘭天亮,蘭天亮不等呂繹開口問趕緊解釋說:“肯定不是我,咱倆同病相憐,我是不會那麼做的。”呂繹又看木聽月。木聽月說:“呂繹,我你也懷疑?我是跑過來解救你的。”是啊,解救的時候失手也打了兩下嗎。

既然五個人都不是啦,那最後一個自不用再說。呂繹想到這裏恨意大生,憤怒從四方翻滾而來衝進腦袋裏,雙拳不自主地握實,他緩緩轉過頭,目光對向劉步步。

劉步步迎向呂繹的目光,展顏一笑猶若陽光下春風拂過的花朵。她絲毫不理會呂繹渾身彌漫的怒意,張口說:“你不是找打你最凶的人嗎,就是我啦。你想怎樣啊。”麵對這樣的劉步步,呂繹滿身的怒氣就像翻騰的江水流進波瀾不驚的大海一樣,刹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呂繹跟著一笑說:“沒事,什麼事都沒有。”

“那就好,我們明天要開始訓練,明天中午去我哥的琴行,知道了呂繹?”劉步步隻給呂繹說,顯然餘下的人都已知道。

“嗯,知道了。”呂繹答完,人都散去。

第二天開始練習,樂隊有五個人,剩下蘭天亮和木聽月端茶倒水,做觀眾當評委。五個人先練習的是李慧珍的《愛死了》,幾遍下來大體已可流暢演奏,隻是呂繹的基礎差,鼓點老是跟不上。接下來幾天四個人就輪流陪呂繹練習,陪練的人可以輪換著休息,但呂繹不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