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戰帖2(2 / 2)

九娘忍不住又皺眉,雖然這些日子一來,孟有才喝孟春桃都比較的老實,除了經常在言語上刺激一下自己,也沒有之前自己想的那些會很出格的事兒發生。而且,孟有才這一次似乎和上一次完全是兩個人似的,莫不是真的被孟大牛囑咐了什麼?這麼一下,九娘便覺得有些坐不住了。若是孟有才故意裝出一副這麼聽話的樣子來,就是為了讓自己說不出拒絕的話,能夠將孟有才喝孟春桃多留幾日……那著時間長了,孟大牛和曹氏,還有三狗子不會也對順著杆爬上來吧……

這麼一想,九娘就覺得孟有才在自己眼前頭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孟有才。”九娘皺了皺眉,開口喊了他一聲。

“嗯?”孟有才抬頭,衝著九娘笑了笑,“二姐,正月十五你們這兒不興上街上看花燈嗎?怎麼這個時候還有什麼比賽啊?二姐,這個比賽我能去看不?二姐你別瞪我啊,看完了,我就和大姐回家去了。”

“看完了你們就回家?”九娘愣了一下,順著孟有才的話接了下去。

孟有才十分真誠地點了點頭:“二姐,這個酒香就是咱……就是你們這兒吧?你們一定能贏的是不是?嘿嘿,我就知道二姐這些年可長本事了呢。二姐,那你最近一定很忙吧?我也不打擾二姐了,我這就回去了。”孟有才說著,竟然真的站起身來衝著九娘行了一禮,走到門口,孟有才又回過頭來衝著九娘笑了笑,“二姐有沒有什麼喜歡吃的東西?我正巧要去找大姐,回來可以順便給二姐捎回來。”

“我什麼也不愛吃。”九娘還是有些發愣。

知道孟有才關上了門,腳步聲都聽不到了,九娘才有些不可置信地轉頭看著薑女:“我剛剛是不是耳朵有問題了?”

“我覺得可能我的耳朵也有問題了。”薑女雙手支著腮,也是一副十分無語的模樣。

兩個人又坐了一會兒,便各自歎了口氣,一人去找扶桑一人去找顧樺承了。

扶桑看到薑女的時候,撓了撓頭,將薑女帶到了酒窖裏,說是讓薑女自己感受一下。誰知道一到了酒窖門口,薑女的腿便抖了起來,任憑扶桑好說歹說都不肯在近一步。扶桑無奈,隻能十分任命的跑到每個小窖門裏,一樣搬出一小壇子酒來,給薑女講解著……

而書房裏,九娘推門進去,就看到顧樺承正坐在書桌前,低著頭看著什麼。

聽到門口的動靜顧樺承才抬起頭來,看了九娘一眼,笑道:“來了。”

“嗯,來了。”九娘點了點頭,伸長了脖子往顧樺承的桌子上瞥了一眼。

顧樺承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裏的書冊,笑道:“不是春宮。”

騰地一下,九娘的臉紅成了火盆裏的炭火。

“你以為那一天你在想什麼,為師不知道嗎?”顧樺承看著九娘的神情,笑著起身走到九娘麵前,他伸出手來捏了捏九娘的臉頰,“辰王爺每隔幾年就會送來一遝,並不是為了捉弄我。大約是覺得這麼多年,我都不曾娶妻,對待玉嬌娘又是那樣一副冷淡的性子,大約是以為我……不行?”

九娘詫異了,不是因為顧樺承“好心腸”的同自己解釋著什麼,而是他怎麼能這麼的為老不尊啊!什麼叫你不行啊!你行不行的關我屁事啊!九娘咬著牙,心裏頭一陣一陣翻滾的厲害,好像一不小心,心裏頭的草泥馬就會飛奔出來似的。

“九娘,玉嬌娘的那些話,你聽聽就算了,千萬不要當真。我……我和她不過就是一起長大罷了,但是這種事兒也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不是?”

“……”九娘依舊沉默。

“九娘,當初我會將你帶在身邊,其實是覺得扶桑一個人挺孤單挺寂寞的,並不是因為你長得什麼樣。你那時候渾身是血,長得什麼樣子我也看不出來。再說了,當年我認識那誰時,人家都十三歲了,你才幾歲?”顧樺承繼續說著,順便將九娘的手包在了自己的大掌中。

九娘咬牙,抬頭看了顧樺承一眼,有些訕訕地笑了笑,問道:“師父啊,你和我說這麼多做什麼?”

顧樺承一愣,對著九娘笑道:“多給你鍛煉鍛煉,省的人家一說什麼,你就一副驚弓之鳥的模樣。嗬。”

最後一聲,好像是冷笑,顧樺承原本輕柔地握著九娘的手,也猛地變成使勁攥了一下,順便拍了拍九娘的傷處,“似乎也沒什麼事兒了啊。”

“……”九娘愈發無語了。

自己到底是做錯了什麼啊,至於嗎?我說師父大人您的肚量呢?

後來,顧樺承晚上拉著扶桑談天的時候,說起了這一天的事兒。扶桑聽完,捂著嘴笑的十分開懷。

至於為什麼覺得很開懷,這種事兒,怎麼能夠讓顧樺承知道呢?

酒香裏鬧鬧騰騰的時候,整個鄴城已經沸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