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娘臉紅心跳地跑開,捂著自己的嘴唇,有些不可置信。
居然,居然就這麼……親上了?
九娘站在院子裏,看著院子裏擺的整整齊齊的那些花卉,有些回不了神。
書房裏,顧樺承看著掙脫了自己的九娘微微一笑,手中早已沒有了那份柔軟,卻還帶著一抹香甜,想來是之前九娘去搬弄花草遺留在身上的味道。都等了這麼久,其實也不差這一時半會的了,隻是一個沒忍住。
嗬,真的隻是沒忍住罷了。
顧樺承看著門外,歎了口氣,將桌子上的那些紙箋揉成一團,隨意拋了開去。
走到九娘身邊,卻見到九娘微紅的臉頰上,硬裝出來一副什麼事情都沒有的模樣,眼神有些四處亂瞟。
“搬花吧。”顧樺承笑了笑,沒有在捉弄九娘,隻是指著地上的蝶影開了口。
九娘愣了一下,旋即點頭,一邊搬花一邊想著扶桑和薑女也不知道跑去了哪裏,真是用到他們的時候反而不見了呢。
好不容易將蝶影搬去了酒池附近,顧樺承又喊著九娘去酒窖拿三十年陳釀的梨花白。
九娘忍不住皺眉:“咱們有三十年陳釀嗎?師父你自己都不到三十歲。”
“嗬,你以為我的師父你的師祖就不曾給我們留下點財富?”顧樺承挑眉輕笑,拽著九娘的手就往酒窖去。
走了幾步,九娘突然叫道:“師父師父,咱們不是要用醉春風嗎,找什麼梨花白啊?”
“給你喝。”顧樺承皺眉,有些惡狠狠的。
九娘皺了皺眉,有些想不明白顧樺承這突如其來的一陣怒火是個怎麼回事,皺眉想了好半天也沒能想出來,就聽到院子裏扶桑和薑女扯著嗓子喊他們的動靜。九娘伸手覆住拉著就的顧樺承,笑了笑:“師父,師兄和師妹找咱們呢。”
顧樺承皺眉:“早幹嘛去了。”
之後,有些著急地扒拉一下地上的泥土,轉身顧樺承對著九娘說:“你去將他們兩個喊過來。”
“哎。”九娘點頭,小跑著往外出。
顧樺承忍不住又開口囑咐:“我說你倒是慢一些啊。”
“知道知道。”九娘衝著身後揮了揮手,一溜煙地跑到外麵,看到扶桑和薑女之後,又伸手招呼兩個人:“師父在下麵等著咱們呢。”
扶桑一把拉住九娘,看著她有些紅撲撲的臉,皺眉問道:“你沒事兒吧?”
“啊?”九娘一愣,“我能有什麼事兒啊,沒事兒沒事兒,隻是剛才跑了幾步沒事兒的啊。”
薑女捂著嘴輕笑著搖頭,被扶桑瞪了一眼才算是老實下來。
三個人再進到酒窖中去,顧樺承已經在一間屋子裏等著他們了,看到三個人下來,顧樺承也不多話,隻是指了指地上的那幾個壇子,示意他們搬出去。
扶桑伸手就提了兩個壇子,薑女也抱了一個。九娘皺眉:“那我做什麼啊?”
顧樺承看了九娘一眼,指了指角落裏的一套玉器:“把那套酒器搬著吧。”
九娘看著那套玉質酒器,腦子裏就浮現起了那句“葡萄美酒夜光杯”來,又不是要釀造葡萄酒,用什麼玉杯子嘛。
顧樺承看了九娘一眼,挑眉:“怎麼?”
“沒怎麼。”九娘搖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
顧樺承哼哼了一句,轉身往外走。九娘跟在身後頓了幾秒鍾,立馬跟了上去。速度快的讓顧樺承忍不住瞥了她好幾眼。
九娘嘿嘿笑了笑,才不會說出自己覺得一個人在裏麵很陰森的事情呢。
顧樺承攬住九娘的肩膀,輕笑一聲,帶著九娘出了酒窖看到扶桑和薑女晃著胳膊等在外麵。
扶桑看到兩個人出來,立馬迎了上去:“師妹我來拿吧,師父咱們現在就開始嗎?”
“開始什麼?”顧樺承看著扶桑奪走九娘手裏玉器的那隻手愣了一下。
扶桑抽了抽嘴角,有些發虛似的將那玉器放到了酒池一旁:“師父,咱們不是要開始釀酒調味嗎?”
“哦,對。”顧樺承收回目光點了點頭,又瞥了一眼地上的酒,皺眉,“梨花白送進書房裏去,醉春風開封倒入酒池。”
扶桑點頭,搬起一壇子梨花白就往書房走去。薑女和九娘對看一眼,一起將醉春風開了封,往酒池裏倒。
九娘瞥了顧樺承一眼,念叨:“師父怎麼就隻知道看著我們做事,都不知道幫忙嗎?”
“為師在想事情。”想事情的顧樺承低著頭看了幾眼不遠處的幾盆子蝶影,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