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麗薇走到大殿前,在經過林靖軒時,故意停頓了片刻,朝著他微微翻眸,拋去一波秋水般的媚眼,若是別的皇子怕是把持不住自己,上前會將這個美人抱起,可是林靖軒卻朝著林若曦抬起酒杯一飲而盡,並且朝著她笑的眉眼彎彎,很是俊美,讓袁麗薇不禁心生妒忌,微微轉眸,冷冷瞥了林若曦一眼。
林若曦卻忍不住垂眸笑了笑,靖軒也真是的,人家大美人都已經向他示愛了,他不見也就罷了,還在這個時候和她裝作熟絡,故意氣這個大美人,這不明顯是讓她難堪嗎?
袁麗薇走到正殿中,手中挽著長長的粉色手挽,隨著美妙的音樂響起,袁麗薇輕輕轉身,一甩手中的手挽,那粉色的手挽就像是花瓣一樣在空中飛舞,她的腳步輕盈,身子柔軟,轉動起身子時黃色的裙擺在地上緩緩飄起,就像是一朵黃色的芙蓉花剛剛從水麵露出,嬌豔動人,在加上她晃動的手挽就像是飛天的花瓣,美的如夢似幻。
一曲‘飛天花舞’完畢,大殿之中已經是掌聲如雷,袁麗薇有意去望了一眼林靖軒,想看一看他是不是也很欣賞她的歌舞,可是林靖軒卻瞧也沒瞧她,還在她麵前和林若曦遙遙打招呼,看似濃情蜜意。
皇上和武皇後見了她的表演都不由得誇讚她的舞姿卓越,皇上還命人賞賜了她一杯瓊漿花酒,這種酒也隻有皇室之中像皇上和皇後這樣身份高貴的人才能品嚐到,就連司徒惠妃都不曾飲過這樣名貴的佳酒。
袁麗薇故意停止舞步在靠近林若曦所坐席位不遠處的地方,當一名宮女領命將這杯禦賜的瓊漿花酒遞到她手上時,袁麗薇朝著皇上和皇後盈盈一拜謝恩,可就在她站起時,左腳不小心踩到了裙裾,一個 咧竟然將手中的酒杯拋出,而且是朝著林若曦的麵顏上飛去。
此情此景,讓在坐的所有賓客不由得都驚瞪雙眸。
林若曦卻是反應的靈敏,抬手端起茶杯向外拋出,正巧與飛來的酒杯碰撞出‘當’的一聲,袁麗薇麵露驚恐,唇角卻帶著得逞的笑意,可是這種得逞的笑意也不過五秒,一杯茶水,外加一杯瓊漿花酒,還有茶杯酒杯如數都落到她的臉上頭上,灑了她滿頭滿身。
袁麗薇‘啊!’的尖叫一聲,纖纖十指再碰到頭上和臉上黏糊糊的一灘不止是茶水還是酒水,還正往下滴答滴的落下混雜液體時,她兩眼一翻差一點沒暈過去。
在正殿中的人望見了袁麗薇如此狼狽的一幕,都不由得掩嘴笑了起來,盡管對麵的皇室皇子們有些很憐香惜玉,但是見到袁麗薇這樣狼狽不堪,也忍不住別過臉偷笑去了。
皇上無奈笑道:“袁家女,你這是故意表演一場喜戲,逗大家開心嗎?”
武皇後在旁側都已經看出了,這一切都是林若曦所為,但是她是南疆國的皇後,不至於在這麼多人麵前為了袁麗薇和一個小丫頭計較。
袁麗薇梨花帶雨,站起身子哭泣道:“皇上,臣女本是不小心才會摔倒的,手上的酒杯也是不經意間落了下去的,可是……”她突然伸出手指,指向林若曦,恨意濃濃道:“剛才若不是她故意將茶杯拋了出來,碰上了酒杯,臣女哪能落得這樣狼狽?讓大家恥笑呢?”
皇上用探尋的眼光望向林若曦,林若曦知道他這是要討個說法,好啊,既然大家都想聽,那麼她就講好了。
林若曦緩緩起身,走到袁麗薇身側,麵色沉靜道:“皇上,臣女剛才也算是正當防衛,若是剛才臣女沒有拋出茶杯碰上那個酒杯,滿頭滿身酒水狼狽不堪的人就會是臣女了。”
袁麗薇楚楚可憐道:“可是你大可以躲開啊,為何要那樣對我?”
“躲開,事發突然,若是換做你,你以為你能躲開嗎?袁小姐你還真是天馬行空的想象呢,要不這次換做你到席位上去坐著,我拋去酒杯,你在躲開試一試,看能不能躲得及時?”
袁麗薇沒想到林若曦這樣的伶牙俐齒,她用起了殺手鐧,美目盈盈,望向了皇子們的席位,李瑜――瑜王這裏,她知道瑜王模樣清秀,才華橫溢,又是出了名的老好人,這一次她一定要向他求救。
果然,李瑜見袁麗薇淚光楚楚,動了憐憫之心,站起身來,為袁麗薇辯解道:“司徒小姐,袁小姐已經都被你害的如此狼狽,你卻還要這樣咄咄逼人,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林若曦淡淡道:“瑜王,您說若曦咄咄逼人,那若是現在若曦也梨花帶雨的看向你求助,你是幫我呢,還是不會幫呢?凡是人都是有憐憫之心,但是憐憫之心不能用的泛濫,要懂得審時度勢,不該有的憐憫之心還是藏起來的好,免得惹禍上身,自找無趣。”
林靖軒站起身,不屑的瞥了瑜王一眼:“這都是女子間的事,你一個大男子還參合個什麼勁呢?真不覺得丟人!”
瑜王氣的兩雙眼睛瞪的圓圓,卻不知道該如何向林靖軒辯解,索性怒氣衝衝的坐下了,悶氣呼呼的喝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