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曦垂下一雙美眸,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眼底的動容之色,聲音冷淡道:“雪鳶,有些事情你是不懂的。”
“主子,你不要在自欺欺人下去了,你和五殿下的感情,注定了這一輩子都要守在一起,而武皇後她是天生的命格鳳命,很難對付,而你為了報仇也做好了準備,想要與武皇後同歸於盡,可是你有想過五殿下嗎?他會同意你這樣犧牲自己?他一定會為了你……”
“夠了……”林若曦見莫雪鳶說的太過激動,她心裏更是動搖了,可是她不想在這樣聽下去,她不能讓自己的內心動搖,既然已經走上了報仇的這條血路,她就沒有想過要全身而退,至於拓跋天……她隻有說她會盡力保全自己,盡力不讓他受到傷害,而無法保證能不能帶給他真正的幸福。
太子府中,太.子妃見到太子是被人扶著進到了太子府,一身的酒氣,連一張英俊的臉都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不禁望向陪在太子殿下身邊的隨從,怒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太子殿下離開前還好好的,怎麼回來後就一身的酒氣,連他的臉都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的,你們是怎麼看管太子殿下的?還是說你們擅自離守,沒有盡心盡責保護太子殿下?”
隨從們膽戰心驚都跪在地上,向太.子妃求饒道:“太.子妃娘娘,我們都是一心一意服侍太子殿下的,隻是我們沒想到太子殿下會在紫竹軒那家酒樓裏喝得大醉,而且還不讓我們跟著他,我們開始也就聽他的吩咐離太子殿下遠一些距離,在保護他,可是沒多久太子殿下便從一個雅間內暈倒了,要不是雲公子告訴奴才們,奴才們還真不知道太子殿下暈倒了。”
太.子妃警覺地問道:“你說的可是莫尚書的小兒子,莫淩雲?”
隨從們點頭,畢恭畢敬道:“正是他!”
“那間雅間之中,是不是還有別的人?是平陽侯府裏的司徒若曦嗎?”
隨從們開始神情一怔,竟然沒想到太.子妃能猜出和雲公子在一起的人是司徒府家的千金。
隨從們忙再次點頭:“正是!”
太.子妃望著一臉青紫的太子殿下,心中一橫:這都是他活該,誰叫他見色起心了,打他也活該。
她心裏是這樣想著,可是表麵卻是很關切的樣子:“還不將太子殿下扶到宮殿去,找太醫來好好為他醫治。”
隨從們小心翼翼的將太子李淵扶回了寢宮休息,又找了太醫為太子殿下治療了下臉上的皮肉傷。
等到太醫走了,太.子妃命人將太醫送走,回到床榻邊望著太子英俊的臉上滿是狼狽之態,她不禁冷笑:“太子殿下,如今外麵可都是傳言你不是武皇後所出,你卻還在外麵表現出這樣狼狽的姿態,難道生怕那些有心的人在你的身上製造出更多的事端來嗎?”
太.子妃知道太子李淵已經昏昏大睡,根本聽聞不見她說的話,她重重歎息一聲:“別怪臣妾沒有好心提醒你,有些人是不不能動彈的了的,但是臣妾卻不一樣,卻能輕而易舉的替你鏟除了這個心患,太子殿下,你就等著臣妾將這件事辦的漂漂亮亮的,再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你吧?”
太.子妃起身一甩衣袖,轉身離開了太子李淵的寢宮大殿。
太.子妃剛走沒多久,太子李淵便緩緩睜開眼醒了過來,他伸出摸了摸臉上,感覺到疼痛,腦袋也是痛的很,卻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他起身,晃了晃腦袋,可就在這個動作之後,他腦中閃過的都是那座茶樓戲台上,戲子演的關於影射武皇後一些惡行的戲,其中有一出戲叫‘狸貓換太子’演了大概三五遍,盡管重複,卻是很傳神的將這出戲表演,讓看眾不厭其煩的看著拍手叫絕,而他則是看一遍心裏痛一遍,到最後喝的爛醉,這些都是因為她――武皇後,他的母後,他才會這樣難過的。
一想到這,他忙起身,讓宮女服侍著他傳好了衣服,備好了馬車,在日落西山時到了皇宮,來到了鳳房宮殿前。
宮女們見到是太子殿下李淵來了,忙想進殿去稟報武皇後,卻是被太子殿下粗魯的推開:“滾開,你們都別在這裏給本殿下礙眼。”
太子李淵氣衝衝的進到大殿,望見的卻是武皇後和她的貼身婢女阿彩,談笑風聲的笑著棋子,他憤怒的衝了過去,一把將他們的棋盤掀翻,身子歪歪斜斜,一臉怒意道:“母後,外麵傳的流言蜚語可是真的?”
武皇後豔紅色的雙唇微微顫抖,輕輕張開又合上,從牙齒間幾乎擠出這幾個字:“太子殿下,你這是在質問本宮嗎?”
若是換做往日,太子李淵絕不會這樣強硬著態度來質問武皇後,更不敢做出這樣惹怒武皇後的行為,若不死他喝的酒多了些,頭腦不理智,滿腦子都是那戲子所演的,影射武皇後生下的孩子其實是麗妃所出,他也不敢當著武皇後的麵這樣發瘋質問起來。
太子李淵滿麵淚痕:“母後,他們都說我的親生母親其實是麗妃,而並非是母後所生,這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