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躊躇之際,她從懷中摸出了一隻煙火信號彈,她還記得這是藥罐子美男夏淩真曾經送給她的一份禮物,他曾經說過若是有危險,隻要將這個煙火信號彈放到空中去,他若是看到了一定會幫忙。
可是她此刻也沒想那麼多,畢竟夏淩真在哪裏都不知道,她隻是想借著這個煙火信號彈的光亮,將司徒家的人召集在這裏,增加支援的高手,希望能將這些紅衣殺手一網打盡。
林若曦微微挪動腳步,來到了漏空的屋瓦之下,她將手中的信號彈用火折子燃起,煙火為紅色從屋瓦漏空出升到天空,大片的紅光照亮了這間宅院。
這十多名殺手本來想同時進攻莫雪鳶和林若曦,想將他們一網打盡,可是在看到紅色的煙火彈時,他們的身子都退縮到一旁,像是看到了很可怕的事情。
林若曦和莫雪鳶也同時退後了幾步,與這十餘名紅衣殺手保持一定的距離。
倏然間,從屋頂之上翻身而下一身紅白相間衣袍的男子,男子與這十餘名紅衣殺手一樣,也蒙著紅色的麵紗,而他的出現讓這些紅衣殺手不禁身體一顫,同時跪拜道:“教主!”
紅白相間的男子微微皺眉,低沉的聲音命令道:“你們都退下,竟然敢私自接下這份交易,看本教主回去後怎麼收拾你們。”
那十餘名紅衣殺手領命後,忙翻身躍上了屋頂,接著身影如風一般消失在林若曦的宅院之中。
林若曦雖然看不清這位男子的容顏,但是隱約地感覺到他應該是站在她這邊的人,而那名男子忙摘下紅色麵紗,溫柔如水般一笑:“若曦,好久不見了!”
這聲音如此親切,如此溫柔,讓林若曦一時間愣在了原地,莫雪鳶忙拿來了蠟燭點燃,耀亮了眼前男子的麵容,林若曦才看清楚他的真容。
“夏公子?”林若曦沒想到那個煙火彈竟然這樣靈通,將夏公子引到了這裏。
門外突然有了響動,林若曦和莫雪鳶知道這一定是司徒府裏的人來這裏支援,她忙讓夏淩真藏到了木床下,接著林若曦坐到了床邊,莫雪鳶則將屋中的蠟燭都點燃,整個屋子又明亮起來。
司徒宇和司徒家三位公子都到了,他們身後跟著數十名司徒府的侍從,平陽侯司徒宇望見地上有十餘名黑衣人的屍首,不禁眉心一皺,一揮手讓司徒府家的侍從將這十餘名黑衣人驗明真身,並且抬走。
他擔心的來到林若曦麵前,仔仔細細看著林若曦問道:“若曦,你有沒有事?”
林若曦溫婉一笑:“父親不必擔心,女兒有雪鳶保護,自然不會有危險。”
司徒宇看了莫雪鳶一眼,雖然早就懷疑過她的身份,但是看她對自己的女兒一片忠心,他也就不想在過問這個丫頭的過去。
司徒瀚怒氣衝衝道:“到底是何人,竟然敢到平陽侯府裏刺殺小妹,看來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司徒湛和司徒斌卻沒有像司徒瀚這樣衝動,他們都是頭腦非常的靈活,尤其司徒湛他最先分析清楚道:“我想這一次不會是武皇後派人所謂,以她的個性,她不會做出這種偷摸的暗殺,她要除掉小妹大可以用千百種理由,還不至於做出這樣蠢笨事。”
司徒斌很讚同道:“四哥說的不錯,我也在懷疑這件事會不會另有其人,或者說是誰又與小妹,又或者我們司徒府結下了怨仇,才會做出刺殺小妹之事?”
林若曦轉眸想了想,今日太子殿下李淵爛醉茶樓企圖對她動手腳,拓跋天將他狠狠教訓了一頓,之後太子殿下就被隨從帶回了太子府,按理說他喝的爛醉應該不知道是拓跋天動手打的他,他現在滿身的怨氣都是因為武皇後,也根本疼不出時間來回想是誰對他下的手,更不可能來安排這一次縝密的計劃來刺殺她。
而司徒湛和司徒斌說的也沒錯,武皇後不會犯傻到與殺手教會有交易,一旦被皇上查出,這個皇後的位置恐怕就要不保。
那麼會是誰與殺手教會相勾結呢?
想到這裏,林若曦突然想到床下躲藏的人也許會知道背後發生的事。
司徒瀚雖然為人魯莽一些,但是腦子也算夠用,他怕會有殺手在司徒府的人來此後,來不及逃走,已經藏身於林若曦的宅院之中,於是他命令侍從道:“來人,將司徒小姐的宅院裏,裏裏外外好好搜查。”
那些侍從剛想領命,林若曦卻阻攔道:“不可,若曦敢確定這裏已經沒有殺手藏身此處,這裏可是我的閨閣,若是將我被刺殺這件事鬧得如此之大,怕是傳到外麵去,我的名節會有損,整個平陽侯府會被人視為無能的侯府,守衛竟然如此稀鬆,會被外人恥笑,更會被有心人趁機夜闖平陽侯府,到了那時候,平陽侯府怕是更不會太平了!”
平陽侯司徒宇覺得若曦說的沒錯,忙出聲阻止了司徒瀚及這些侍從欲搜查的行為。
他再一次不安的問向林若曦:“若曦,你真的沒事嗎?”
“父親不必擔心,老夫人和母親這幾日都是寢食難安,想必剛才響動很大會將他們吵醒,父親您和幾位哥哥先去安撫老夫人和娘親,希望他們放寬心,不要大半夜為若曦擔心,讓他們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