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裏麵!
那個盛產天才或者說是瘋子的大學,自己的母校。
那個不存在信任的大學,殘忍惡毒的大學,創造奇跡的大學——輻射聖武學院。
臨行前,村雨交給施幕燃一個指甲蓋大小的黑色磁卡,叮囑道:“這些時日,我已經瞧出來你除了內功和輕功不錯,竟不會任何攻擊手段。這裏麵記載的是些外功招式,你在療養院養傷之際可以順便修習。”
接著,他竟咧起嘴笑了笑,道:“我從來都不擅長告別,也最厭惡告別。”
二人約定,施幕燃從星落城徒步南行,穿越北地十二城,遊曆磨練。
若二年後他安然無恙,則與村雨在梵蒂岡碰麵!
若是不幸喪命……
村雨的笑容僵硬無比,仿佛是硬擠出來似的,但在施幕燃眼中,卻已勝得上千言萬語!
聖祭當日救了自己命的是師傅!
從小到大,自己受傷後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除了趙叔,便是師傅!
念及此處,他“噔”的一聲雙膝著地,跪了下來,重重地磕了一個頭!
冷峻如村雨此刻也是麵色動容,他張了張嘴,終是沒有說出一句話。
萍水相逢的小子,自己隻是惜才罷了。
也許是他像極了“那個人”,或者是他像極了年輕的自己,亦或是因為他明亮純粹的雙眼在這片廢土…
村雨轉身大步走開,頭也不回地踏上原子直升機。
“轟隆隆…”
飛機起飛卷起漫天塵土,少年仿佛雕像般一動不動,衣訣與劉海齊飛,清秀幹淨的臉龐上滿是堅毅之色。
沒有人的成功是僅靠著天賦就輕易得來的,這些路他必須自己一個人走完。
臭小子,別那麼容易死掉。
星落城,療養院。
花香四溢,鳥叫蟲鳴。
清晨的第一縷光將少年的輪廓畫在茵綠草坪,施幕燃長長呼出一口濁氣。
每天早上他都不曾忘記的事,便是勤修趙叔教給他的呼吸吐納之法。
時至今日,他早已明白這所謂的“古中國功夫”其實就是一種內功心法。
村雨師父曾說,我武功已經達到三品,莫非“入微”和“三品”是一個概念?
距離聖祭之日已經過了一個月,如今他已經完全恢複。
施幕燃提氣出拳,拳風呼嘯,帶著令人驚異的恐怖溫度——
隻見地上草坪已經燒焦了一片。
正是村雨留給他的外功拳法——烈焰拳,出拳時猶如熔爐中燒紅的鐵錠,剛猛熾熱。
練到出神入化,可以一拳將鋼鐵化為金屬液體。
黑色磁卡中倒還記載另一門功夫——影流劍法。
他不明白擅長黑刀的師父為何給了他一本劍法。
再者療養院的一花一木如此靜謐怡人,實在不適合在這裏舞刀弄劍,所以他尚未學得一招半式。
如今身體完全恢複,他準備踏上征途。
為了趙叔,為了師父,為了自己!
……
星落城之南,桃花小鎮。
這是一個比希望村大好幾倍的鎮子。
住在這裏的村民,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不信奉輻射教會的原子之神。
他們祖上原本是附近金牛城的居民,自從輻射教會傳教到城裏之後,便移居到此。
平日村民以養殖為生,他們飼養的花豬和花牛肉深受金牛城達官貴人的喜愛。
靠著與城裏飯店酒樓之間的貿易往來,小鎮倒也熱鬧繁榮。
桃花小鎮,早間集市。
一輛亮紅色的磁懸浮機車停在路口。
二個穿著考究的年輕人圍著一個豆腐攤。
一人鼻梁高挺,眉宇間滿是傲色,一看就是家室顯赫之人。
一人下巴瘦尖,眼睛細小,一看就是心思深沉之輩。
高鼻梁微笑道:“小姐,你的豆腐我全買了。”
隻見賣豆腐的女子——
丹鳳眼,柳葉眉,眉如筆畫,眸若秋波。
她雖然穿著普通農家布衣,仍然清麗脫俗,傾國傾城。
所謂: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此女正是當日聖祭被威廉救走的聖女——方依依!